怎么會這樣。
五年前,盛晏庭不是為了胡管家,才答應迎娶霍蘇蘇的么。
當時也是因為霍蘇蘇得了癌癥。
眼看就要死了,盛晏庭才拍下深海玫瑰,準備向霍蘇蘇求婚的。
這一切明明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啊。
是他說的,霍蘇蘇在偷聽到他們是兄妹關系之后,傷心絕望到買醉,才被陌生男人帶到酒店里,然后懷上星星的。
正是因此,他才一直對霍蘇蘇和星星,抱有虧欠心理。
現在……
星星怎么就是盛晏庭的孩子了?
望著手中的鑒定報告,我不知道他的嘴里,還有什么是真的?
先前在港城。
是他告訴我,他和霍蘇蘇是兄妹,剛回江城,霍蘇蘇就用一紙證明,證實了他們根本不是兄妹。
癡傻如我的第一反應,卻是替他開脫。
不信他會說謊。
跑去做什么毛發鑒定,即使看到鑒定結果了,我還是不死心。
又跑去帝都查看對戒的銷售記錄。
那些一邊傷心一邊求證、不斷安慰自己,要相信盛晏庭的過往,像極了在寵物墓園的時候。
明明親眼看到,他和霍蘇蘇在樹林里約會。
明明親耳聽到,他只是把我當成生育工具,卻還是想著替他開脫。
去查什么監控。
再一家家的鑒定他送給我的那兩套珠寶。
好像只要確定珠寶是真的,盛晏庭就不會說謊似的。
可不可笑。
在經過兩家鑒定,確定不是真的之后,我居然還想去再去找第三家機構做鑒定。
甚至,上午在咖啡廳里的時候。
我還在想,兩次珠寶鑒定都是假的,會不會是霍蘇蘇提前收買了鑒定師。
為了替盛晏庭開罪。
我還真是異想天開,總是在找借口認為他是清白的。
結果呢?
一次又一次的不死心,換回來的全是血淋淋的傷害。
特別是手中的親子鑒定。
有鋼印,說明不是假的,且,鑒定日期又是七月初。
那個時候。
是慈善拍賣會之后,在盛晏庭拿到深海玫瑰耳釘的時候。
約等于。
盛晏庭去柏林之前,先做了這份鑒定,確定星星的確是他和霍蘇蘇的女兒,才前往柏林把她們接回來的。
后來,盛晏庭之所以和我訂婚,當真只是把我當成生育工具啊。
呵。
還說什么虧欠,說什么會盡快解決霍蘇蘇和星星,所謂的“盡快解決”,恐怕只是想盡快搞大我的肚子吧。
一個又一個的殘忍真像浮出水面。
使得后視鏡中的我,面色蒼白如紙,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盡是難過和絕望受傷。
深夜,無人的巷口。
我在紅旗轎車車旁,站了很久很久。
沒電的手機終于充滿電。
一開機,便有一個又一個的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滴滴滴的涌出來。
我一個也沒看。
直接發信息給盛晏庭:【在哪?】
消息不等成功發送出去。
先彈出紅色的感嘆號,然后收到系統提醒:【你們不是好友,請添加好友再發送信息。】
我:……
所以,我這個生育工具,就這樣被拋棄了么。
甚至都不愿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兩年時光啊。
前不久,他還壓在我身上,在我耳畔說愛我,現在就是這樣愛的么。
望著黑漆漆的夜空,我努力不讓眼淚落下,心口卻猶如被幾十根針同時狠狠的戳穿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的喘不過氣。
不管怎么樣,關于我和陳曉晨的事情,都要解釋清楚的。
即使被拋棄也不能背上這樣的污名。
我擦干眼淚。
開始撥打盛晏庭的手機。
前面兩遍,一直沒有人接聽;第三遍撥打的時候,通話終于被接通。
卻是不等我開口。
聽筒那邊傳來一陣低沉又壓抑的男性嗓音,夾雜著女人哽咽又亢-奮激動的呻-吟。
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