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庭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在這種情況下和他拼命,也就沒什么防備。
我竟然刺中了!!
望著他黑色的襯衣,慢慢慢被鮮血浸透。
我握著手中的玻璃碎片,趕緊再捅第二下的時候,我的后腦勺突然被一個硬硬涼涼的物體頂著。
即使我看不見,也沒有體會過,隱約能猜到是一種什么物體。
我呼吸一緊。
不等開口,聽到是雷先生的聲音說,“dr.舒,你敢傷害老大,找死!”
音落。
我聽到“咔嚓”一下。
那頂著我的冷硬-物體,應該是準備好了,嚇的我頭皮一麻,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穿的比較少。
白嫩肌膚上的細小汗毛,肉眼可見的直立,肌膚表面的雞皮疙瘩也相當清晰明顯。
這樣膽小的一幕,倒把盛晏庭看笑了。
我不知道五年時間,怎么會讓一個人變化如此之大。
從前,盛晏庭笑的時候只覺著溫暖好看,現在他的笑容,更像魔鬼,帶著隨時都要把我弄死的陰森感。
“兩、兩個男人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傳出去不怕丟人嗎?”
我緊了緊手中的碎片。
一臉防備的望著面前的盛晏庭。
盛晏庭吐了口煙霧。
才道,“放下!”
站在我身后方的雷先生沉默了下,“老大,所有忤逆于你的人,全部都得死,這是規矩!”
“我讓你放下!”
盛晏庭眼眸一寒。
那頂著我的物體,最終啪的一下,被雷先生放在一旁的賭桌上。
余光之中。
我認出是什么了。
果然,我沒猜錯啊,的確是木倉。
剛才那“咔嚓”的一聲就是上膛的聲音。
只差一點點。
只要這個姓雷的男人,在沖動下扣動扳機,別說營救二寶,恐怕連我自己的尸身被扔到哪里都不知道。
望著桌上黑漆漆的家伙,說不恐懼不害怕是假的。
曾經護我愛我的男人。
已經徹底變了。
今晚,我所有的羞辱、恐怖和害怕,全部都是他帶給我的,是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哪怕上輩子的盛少澤愛玩,也沒有進過賭-場。
被我握在手里的碎片,彼時看上去像玩具小刀一樣幼稚。
就算盛晏庭不反抗。
恐怕我捅幾十下,都不至于致命,而人家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在頃刻間解決我這個人的存在。
“盛晏庭,你到底想怎樣?”
即使我偽裝的再好,開口的時候尾音也是顫抖的。
盛晏庭不緊不慢的熄了手中的雪茄。
一記冷眼。
站在我身后的雷先生,已經識趣的帶上門離開。
“我到底想怎樣?”
盛晏庭解著領口處的紐扣,邁步來到我面前。
隨著“砰砰”兩聲輕響。
他身上的黑色襯衣衣襟被撕開,露出結實有型的麥色肌膚。
偌大的胸肌上面,除了已經痊愈的疤痕,就是剛剛被我用碎片扎破的傷口。
傷口看上去不是很深,紅色的鮮血,因為他剛才蠻力的動作,一路蔓延流淌到了腹肌那里。
“給你一個弄死我的機會!”
盛晏庭說罷,修長好看的手指一勾一推之間,剛剛抵著我后腦勺的物體,已經到了我手里。
隨著盛晏庭的用力,木倉口對準了他的心臟那兒。
“知道怎么扣動扳機嗎?”
他握著我的手,把我的手指放到了扳機的位置。
“來!”
盛晏庭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讓我動手。
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物體。
沉甸甸的。
透著陰森冷意,使得我的手指都在哆嗦。
想到二寶被搶走,還有他逼我淪為玩物,以及五年前他對我的種種傷害,我握緊的同時當真按他說的扣動扳機。
“咔”的一聲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