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盛晏庭嘴里說的特別禮物。
我一點也不期待。
所以,他前腳剛走,我后腳就出了門。
就算他回來生氣。
我也可以解釋說擔心孩子,只是過去看看孩子,又沒有逃走的想法,應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卻是剛走了沒幾步,就在走廊拐角,看到臉上涂著油彩的陳曉晨。
他喘著粗氣。
“蘇錦,終于找到你了!”
“快,跟我走!”
“……”我楞了楞,“去哪?丸子還在房間里啊。”
“她已經在后門等我們了,現在盛晏庭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后院也沒有幾個人,我們趕緊趁亂離開。”
陳曉晨挺著急的。
不等我回應,馬上拉著我,就往后院那邊跑去。
他說的不錯。
不知道馬丁教授給盛晏庭弄了什么麻煩,總之,現在整個賭城都是安安靜靜的。
路上,除了偶爾經過的一些服務生之外,那些負責安保的保安們,全部都被調了出去。
很快來到光線相當昏暗的后院。
陳曉晨應該是特意熟悉過這里的路線,他相當熟練的拉著我走的河邊。
輾轉來到了低矮居民樓巷口。
陳曉晨這才松了口氣。
他抬手指了指前方,“就是前面那輛白色大貨車,先委屈你和丸子,在角落里躲一躲,一會出門得接受檢查。”
我根本來不及回頭。
已經在陳曉晨的指示下,鉆進了貨車改裝的暗格里。
空間不是很大。
卻足夠我和丸子縮在里頭。
貨車后面拉的,正是傍晚時分,想要襲擊我和丸子的那只龐大藏獒。
因為中了麻醉針遲遲沒醒。
得載著它,外出找獸醫,進行全面檢查。
這種活又困又危險,幾乎沒有人接手。
陳曉晨自告奮勇的表示他愿意跑腿,并保證不會出意外,才借此機會把我和小丸子藏在暗格里的。
賭城里雖然沒什么守衛。
但是,想要出去的檢查,卻有好幾道。
每一道檢查,我都捂著小丸子的嘴巴,聽到在前面開車的“許天亮”沉聲回答各種盤查。
前后總共經過三道檢查。
總算脫離盛晏庭的勢力范圍。
陳曉晨把車子停在一處荒廢的民居旁邊。
確定沒什么人之后。
他才道,“蘇錦,我們現在還不算真正的安全,趕緊的換衣服,我再帶著你們乘水路轉車去西雅圖。”
聞言,我不敢遲疑。
迅速換上男裝。
再給小丸子也換上男孩子的衣服。
十幾分鐘后。
等到乘船的時候,我和小丸子已經換了性別,不再是女人和女孩,而是換成俏俊男人和男孩。
而陳曉晨也撕了臉上的面具,恢復原來的五官。
“爹地!!”
小丸子這才認出陳曉晨,軟軟萌萌的撲進陳曉晨懷里。
陳曉晨“噓”的一聲。
帶著我迅速上船。
是一艘不是很大的快艇。
當快艇馳騁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的時候,身后方隱隱傳來追喊聲。
我用眼神問陳曉晨:不會是盛晏庭吧。
如果真是他。
一旦被抓住,我們肯定死定了。
“師傅,快點,再快點!”陳曉晨沒回答我,但是,緊張十足的催促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抱著小丸子。
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岸邊,在一片燈火通明之中,隱約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像極了盛晏庭。
我呼吸一緊。
心跳砰砰的,幾乎緊張到了極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