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經歷過生孩子時的驚險,真的就是九死一生以命換命。
我哪里敢遲疑,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許馨月身邊的。
許馨月現在的情況比較麻煩,和我當初差不多,都是骨架嬌小的體格。
開了十指后,宮口小,胎兒的腦袋遲遲下不來,只能趕緊轉去剖腹產。
是手術就有風險,何況順轉剖。
是職責,醫生才把種種風險全部說了出來,嚇得一向冷靜淡然的許馨月面色變了變。
她也真是人如其名,一向獨立堅強慣了,連生孩子也是一個人。
看著她躺在產床上又吐又難受的憔悴模樣,我心里真是恨死了孩子的父親的。
什么人啊,自己爽完了,就不管了是不是?
哪天機會合適,定要問問許馨月,到底怎么回事。
許馨月簽字的手都是哆嗦的。
醫生走后。
我來到產床前,緊緊握著許馨月滿是汗意的手,在旁邊給她打氣加油。
“馨月姐,呼氣,吸氣,沒事的,穩住,我一直會陪在你身邊的,你和寶寶都會順順利利的。”
“一切有我,不管會發生什么,我都會竭盡全力的。”
許馨月虛弱的向我道謝
很快,醫護人員準備好剖腹產。
即將前往手術室時。
許馨月白著一張小臉,拉著我的手叮囑,“若是我有什么不測,孩子只能麻煩你了。”
說到這里,有清淚從許馨月眼角落下。
我不知道她和孩子的父親到底經歷了什么,總之,特別特別的心疼她。
本就因為原生家庭的不幸,對婚姻對愛情不報希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接納一個男人,愿意為這個男人生兒育女,這種時候卻要獨自面對。
我鼻腔酸澀的說,“呸呸呸,我才不會幫你撫養孩子,你孩子的孩子自己養,陪著她長大,陪著她成長,誰也不是親媽,知道嗎?馨月姐,在孩子的心里,誰也代替不了媽媽。”
“好,我努力。”
許馨月凄涼笑意,是進手術前最后給我的一幕。
我一個人站在走廊里。
根本坐立難安。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手術還沒結束。
童女士打電話過來,質問為什么天黑了還不回家。
我煩躁的擰了擰眉頭,“媽媽,有個女同事突然要生孩子,我作為領導不能不管,她的老公又不在身邊,我今晚可能得在醫院里陪著她,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發照片給你。”
除了許馨月的名字,其他的接診記錄,連同還在亮著燈的手術室,我都一一拍照發給童女士。
童女士終究也是女性,知道這種時候產婦身邊離不開人,叮囑我忙完早點回家。
她態度緩和,我也不能再針鋒相對,便緩了態度,輕聲道,“等她從手術室出來,我陪她觀察一晚,明天沒什么問題再找個護工照顧她就回去。”
童女士哼了一聲。
我遲疑了下,“媽媽,您當年辛苦了,謝謝您把我帶到這個世上,我愛您。”
在經歷了童女士那樣窒息一般的看守著我,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她,她可能有點淚目。
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哽咽,“知道我不容易就好,記住,我是你媽,我不會害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轉來轉去,又是這個話題。
我借口醫生找我,匆匆掛斷電話。
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我靠窗在想,若是蘇暮暮長大之后,愛上的男人也像盛晏庭這樣,是經營敏.感產業的,我會像童女士一樣阻止嗎?
答應是肯定的。
態度和行為的,肯定不會像童女士這樣偏激。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