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順轉剖手術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現在都兩個小時了,許馨月怎么還不出來。
急的我在走廊里來來回回的走。
腦袋里全是我生龍鳳胎時,大出血的一幕幕。
不行,即使許馨月以前叮囑過我,不要告訴盛晏庭她已經懷孕快生的事,我現在也不能遵守承諾了。
萬一急需要輸血,盛晏庭要是回了拉斯維加斯怎么辦。
這樣想著,我摸出備用機聯系盛晏庭。
盛晏庭那邊有點吵。
應該在什么酒會上。
想到他的胃病,我忍不住眉頭輕蹙,“又喝酒了。”
盛晏庭溫聲哄著我,“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一聽這口吻,肯定沒少喝。
不過應酬也沒辦法。
“既然喝了酒,就別再抽煙了,你胃不好,應酬到什么時候結束?”
“怎么,才過了一天一夜又想,錦寶最近的需要有點大啊。”
“……”
“錦寶,只要你一句話,哪怕再遠,我就算爬也會爬到你身邊,絕對不會給你找‘男大體育生’的機會。”
盛晏庭重重的咬著這五個字,飛醋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
“正經點,我有關乎生命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遲疑了。
把年前接診許旎時遇到許馨月,再到今天許馨月正在手術室里生孩子的經過,語速及快的說了說。
明顯聽到電話那邊的盛晏庭倒吸了口涼氣。
“是不是郁寒,這個該死的敢渣了我姐,看我不弄死他!”盛晏庭說的咬牙切齒。
感謝我照看許馨月之余,他表示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你來的時候,稍微喬裝一下,我怕被熟人看到,萬一再告訴童女士,我和她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些。”
“哎,哎哎哎,行的吧,老婆說什么就是什么。”盛晏庭語氣可幽怨了。
我嬌嗔道,“誰是你老婆?現在八字都沒一撇,別亂叫。”
“可你也老公老公的叫啊。”
“哼,那是你想聽,我才那樣哄你叫的。”
“怎么愛上了個常有理。”
盛晏庭笑著掛了電話。
我被他最后的那句話,哄得心里暖暖的。
這種感覺真好。
我坐到長椅里,仰頭望著手術室,又過了大半個小時,手術終于結束。
眼見門板就要推開。
我疾步走過去,“怎么樣,都順利吧。”
主治醫生看上去挺累的,有些疲倦的說,“手術過程中遇到點麻煩,所以耽誤了些時間,現在母女平安……”
原來是臍帶繞頸,寶寶有點懸息缺氧,加上許馨月營養沒跟上,又貧血,才導致手術延長了一個小時。
我長長松了口氣,“謝謝,謝謝你們,辛苦了,請問多久可以進去看她?”
醫生看了下時間,“家屬還是回病房等著吧,兩小時后可以見到她,全麻手術一般4-8個小時可以醒過來……”
醫生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
我一一記下。
病房里,蕭月幫我購買的用品也請跑腿送了過來。
一切準備妥當。
兩小時后。
許馨月和剛出生的寶寶,被護士送進病房的時候,盛晏庭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身后還跟著雷攸海。
“噓——”
許馨月全麻沒醒,小寶寶又睡著了,我急忙提醒他們小聲點。
雷攸海一看這種情況,很有眼力勁的沒有進病房。
盛晏庭的打扮喲,有點不倫不類。
明明穿了一套剪裁合體的霸總西裝,布料一看就是私人定制款,布料矜貴,做工優秀的,卻貼了假胡子。
腦袋上還戴著一個普普通通的鴨舌帽。
我:……
這人倒是挺話。
讓他喬裝一下,他把自己整成五十多歲的樣子,我一個沒忍住,直接撲哧一聲笑。
盛晏庭錯愕的看向我,那眼神仿佛在說:不是讓小聲點么,你怎么還能笑得如此燦爛。
我指了指他的假胡子還有帽子。
“好丑。”
“居然敢嫌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