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稷下學宮有辦法測試一個人是不是隱脈。”
陳觀樓一聽,微微挑眉,“至于這么神秘嗎?”
劍客呵呵冷笑,“你說呢?”
陳觀樓:……
他趕緊是轉移話題,重新聊起十三號犯人,“如果十三號犯人也是罕見的隱脈,這就是他被劫走的原因嗎?六扇門之所以這么重視,就連錦衣衛也插了一腳,是不是上面已經確定十三號犯人就是個隱脈?”
“我不知道。這事需要你去確認。”
“你不是認識……”話說了一半,陳觀樓趕緊閉嘴,小命要緊。還很心虛的避開了對方的眼神。
“你是想說我認識官府的人,甚至懷疑我就是官府的鷹犬?”劍客似笑非笑,眼神充滿了戲謔。
陳觀樓當即打了個哈哈,“我就想著,你關系肯定比我廣,認識的人也多。上面的事情我真的打聽不到。我能打聽到隱脈,還是走了狗屎運,順耳聽人聊了那么一兩句。”
“你順耳一聽,就聽到了關鍵,解開了我多日的疑問。你不妨再順耳聽聽,確定一下消息的真實性。”
“我真的不行。”
“陳觀樓,你似乎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劍客夾起一塊羊肉放入嘴中,細嚼慢咽,好以整暇地盯著他看。
陳觀樓深吸一口氣,就知道對方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他苦著一張臉,“我盡力吧!”
“我相信你一定能辦成此事。放心,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謝謝招待,走了。”
劍客翻墻離去。
陳觀樓沒滋沒味吃著飯菜。
劍客的威脅在意料之中。
真正讓他心頭發冷的是,隱脈的處境竟然如此危險。他如果偽裝隱脈,豈不是找死。
難難難!
這事到底該怎么破解。
等等!
當初段天林怎么沒有將他往隱脈上猜想,是因為他武功太過低微?還是說段天林沒有見識,根本就想不到隱脈。
這個月值夜班。
陳觀樓抹著嘴角的油,晃晃悠悠,緩步走進天牢。
盧大頭在一角沖他招手。
陳觀樓左右看看,然后朝對方走去。
盧大頭一把扯過他,將他拉到避人的角落說話。
“有沒有錢?”
陳觀樓聞著對方身上的酸臭味,大冬天,衣服竟然穿出了味道,這是去哪里鬼混了一夜。
他看著對方眼中的紅血絲,問道:“賭了一晚上?一天一夜?輸了多少?”
“特么的,這幾回運氣都不行,全輸光了。”
“輸光了?剛發下來的是薪水,十幾兩銀子全都輸光了?”
“放心,我肯定能翻本。之前只是運氣不好。其實一開始我是贏了的,誰想到后來新來了一個小子,特么的全都輸了出去。”
陳觀樓默默取下錢袋子,原本想借十兩銀子,想了想最終還是只拿了五兩銀子。
“這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可別又輸光了。還是少賭點。”
“謝了,兄弟。這次我肯定能翻本。”
“你打算又去賭坊?”陳觀樓多嘴問了一句。
盧大頭卻搖頭,“這回我找張萬通那廝翻本。我已經和甲字號大牢的人聯系好了,今晚他們那邊有局,你要不要去?”
陳觀樓連連搖頭,這輩子他和賭毒不共戴天。
他試著勸道:“案子還沒結,上面是說不準就會下來查案。這個時候開賭,真不怕出事嗎?”
這幫老賭鬼獄卒,是真不怕事啊。
劫獄的案子還沒了結,具體什么章程,上面還沒發話。這幫人老實了十天半個月,又開始賭起來。
真是一天都忍不住。
如果被抓了個現行,肯定吃不了兜著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