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醫官到來,為二公子服下解毒丸。片刻之后,解毒丸起了效果,二公子蒼白的臉色開始恢復,氣息也逐漸平穩。
“什么時候能醒來?”陳觀樓小心翼翼地問道。
醫官這會也是提心吊膽,他沒想到中毒的人竟然是二公子。來之前他很放心,來之后,只恨沒多長兩顆腦袋。
事到如今,他和陳觀樓已經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只能全力配合,“陳頭放心,最遲明兒一早就能醒來。我的解毒丸,乃是祖傳秘方,能解百毒。你看二公子臉上出現了血色,明顯是解毒丸起了效果。只要有效果,二公子這條命就算是保住了。”
“有后遺癥嗎?”
“這個可不敢保證。需得等二公子醒來后,再行診脈,方能確定。”
“知不知道是什么毒?”
醫官搖搖頭,告訴陳觀樓,他要將毒酒帶回去研究研究,才能知道具體是什么毒。
“陳頭,兩位范大人來了!”恰在此時,陳全來稟報。
陳觀樓吩咐醫官好生照顧二公子,毒酒封存,然后帶著人去迎接連位范大人。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小陳,半夜將我們請來,所為何事?”
陳觀樓沉默著,先是揮揮手,屏退左右。
“小的接下來要說的事,還請兩位大人有所準備,切莫驚慌。”
“究竟什么事?”范獄吏有些不耐。
范獄丞卻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沉重,“你且說來。縱然是天塌下來,本官也能撐住。”
“族叔?”
“閉嘴!”范獄丞厲聲呵斥范獄吏,示意陳觀樓繼續說事。
陳觀樓輕咳一聲,確保周圍沒有第四個人,用只有三人能聽見的聲音,悄聲說道:“二公子中毒了!”
“什么?”范獄吏大驚失色。
“現在什么情況?”范獄丞果然穩重多了,他雖然驚慌,但,勉強還撐得住,還知道問問具體的情況再做決定。
“人沒死,救了回來,暫時還昏迷著。醫官說明兒一早應該能醒來。不過……”
“不過什么,你快說。小陳,你別賣關子,你是想急死我們嗎?”范獄吏急得不行,頻頻催促。
陳觀樓目光復雜地看了眼范獄吏,又說道:“二公子是喝了小范大人送去的酒水中毒的。”
“你胡說什么?不可能,絕不可能!”范獄吏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后,厲聲反駁。他慌亂得不行,急赤白賴地怒道:“小陳,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我討好二公子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毒害二公子。族叔,范大人,你可要相信我啊。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不過,我不可能做出下毒謀害二公子這等事情。”
“你急什么急。”范獄丞面色鐵青,怒斥范獄吏,“小陳只是說毒酒是你送進去的,沒說你下毒。你想仔細想想,酒水的來歷有沒有問題。眼下最要緊的事情,一是二公子的身體,二是該如何善后。”
“族叔救我!”
范獄吏徹底慌了,直接給范獄丞跪下。
縱然他是官場小白,卻也知道皇孫中毒,上面徹查,他這個送酒的人,無論如何都逃不掉。輕則掉腦袋,重則誅九族。
“我不想死,我不想被誅九族。叔,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要是出了事,我們范氏一族都要跟著倒霉啊!”
“你給我閉嘴!”范獄丞氣到發狂,抬起腳就踢翻了范獄吏,“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哪有一點扛事的樣子。現在我們在做什么,不就是商量著如何善后,如何保住你的性命。你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你是生怕消息傳得不夠快不夠廣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