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
殊不知他在別人眼里,也是妥妥一怪胎,離經叛道的怪胎。
“陳獄丞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言語相辱!”
這話很客氣!
要是換做幾年前,姓蕭的早就暴動了。絕不會心平氣和說話。
陳觀樓呵呵一笑,“鄭道沖他不配我客氣說話。我也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勾當,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姓鄭的手里。你回去告訴姓鄭的,想從我手里帶走吳七爺,做夢!叫他趁早死了這條心。他要是敢劍走偏鋒,以身試法,我會讓他知道不光他會滅門,我也會滅門這套傳統手藝。”
“吳家又給了陳獄丞多少好處,你要如此維護吳七爺?”
“這不是維護!你這種人不會懂!”陳觀樓端茶送客,話不投機半句多。
蕭錦程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他就要放肆,不給對方臉。
至于范獄吏,都是命,受著吧!
蕭錦程冷哼一聲,不發表一言,起身離去。
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萬萬沒想到,幾個時辰之后,詔獄那邊將范獄吏給送來了。
人家說話客客氣氣的,“蕭大人吩咐了,這個犯人已經查明,基本無辜。跟謀反案沒有關聯。詔獄擁擠,因此將人送到天牢關押。后續一應事情,皆由天牢做主。這是轉監文書,請陳獄丞簽字畫押。”
陳觀樓:……
蕭錦程幾個意思?
討好他?
修復關系?
公事公辦?
他拿著文書,瞧了眼,并無問題,是正式的轉監文書。
再看像死狗一樣被人拖著的范獄吏,果然就剩下一口氣,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四肢扭曲像是蜘蛛似的。
這都沒死,還能堅持到現在,范獄吏牛叉!
他迅速簽了文書,吩咐天牢獄卒接手范獄吏,直接送到休息用的廂房,并派人去請穆醫官。
全程范獄吏都沒睜開眼睛,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還能不能活。
若是穆醫官都沒辦法,基本就等于宣布死亡。
穆醫官急匆匆趕來,看到范獄吏的模樣,當場就罵了一句,“詔獄那幫賊子,果然都是變態!”
“你快給他看看,一直昏迷不醒,還能不能活?”
穆醫官將多余的人都驅趕出廂房,只留下藥房獄卒打下手。
其他人聽說范獄吏被送回來,紛紛來看望。
透過窗戶看到范獄吏的慘樣,所有人都是一副心有余悸樣子,恐懼在心頭蔓延。
陳觀樓趁機給所有人上課,“都看見了吧!京城水深,開店做生意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容易。往后有人拉你們入伙做買賣,腦子都警醒點,先問問自己有沒有吃做買賣這碗飯的本事。
自問沒本事,就老實當差。別想東想西,三心二意。在天牢當差,別的不敢保證,溫飽肯定不愁,安全也不用擔心。只要本官在天牢一天,就保你們無事。當然,如果有人非要上趕著找死,縱然是本官,也只能說一句:自求多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