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她心里,桑般若就是神!
朱令看到她飄著,知道了她是鬼魂,他眼眸垂落:“我沒想過你死。”
“手術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女孩懷抱著嬰靈飄到朱令面前:“我苦苦哀求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放過我?”
“現在,我的男朋友生死垂危,你憑什么好好的活著,憑什么!”女孩說完憤怒不已,說完就攻擊朱令,桑般若抬手擋住了:“如果,我說你們之間的一夜情是被人蓄意制造的,你們能聽明白嗎?”
朱令聽聞此話,詫異的看了一眼桑般若,雖然是個陌生人,但是,她說出的話,他卻聽進去了:“的確,要不是蘇小姐過來找我,我確實不知道。”
說起這件事。
他就心梗。
六個月前,他按照慣例參加了一個公司酒會,喝多了,就被司機帶著去總統套房里休息,后來,他只覺得頭痛的厲害,渾身燥熱,就自己跑到浴缸里用冷水泡著。
等第二天,他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
頭痛欲裂,他坐在床上,不清楚自己怎么從浴室跑到了床上,他雖有疑慮,卻沒有在意,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后來,他工作繁忙漸漸將此事淡忘了。
直到,蘇茉莉挺著一個孕肚過來找他要錢,他才醒悟過來那天晚上,確實發生了什么,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記得了,腦子里沒有一丁點記憶,所以,面對蘇茉莉的時候,他的心情十分復雜。
他的身上背負著朱家的一切,所以,他不可能離婚,也不能讓外界傳出他有私生子,這對于豪門來說很正常,卻又致命,所以,在他眼里舍棄一個孩子是可以換來商業穩定的。
他只是想要打掉孩子,沒想過要了蘇茉莉的命,這讓他懊惱,又讓他覺得這件事情,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可是,他查了,一無所獲。
蘇茉莉怒指朱令:“你騙人,你派來的人說好的,只要我給你生下孩子,你就給我一筆錢,可是,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你突然不給我生活費,我挺著個大肚子,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只能去找你要錢,可你卻不承認,還要了我和孩子的命。”
“嗚嗚……”
“你個衣冠禽獸。”
朱令:“……”
孫勝男:“……”
桑般若眼看誤會越來越深,只能好心的提醒著:“如果不是你識人不清,病急亂投醫,也不會落到這個結局。”
這句話,說的不言而喻。
在場的人一下子都明白了什么。
蘇茉莉魂體飄飄,附身在病床上,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想起了生前快樂無憂的生活,又想起了后面發生的變故,情緒難以自持,她握不住男友的手,只能依偎在床邊哭訴著:“我叫蘇茉莉,他叫陳書騰,我們兩個是高中同桌,高中畢業后,我考上了名牌大學,而他發揮失常,只考上了一所大專,我家里條件不好,父母不肯給我錢讓我上大學,說我是女孩子遲早是要嫁人的,讀書也是糟蹋錢,是他一直鼓勵我,不顧家里人反對,執意撤學,跑到外地上班供我讀書,我學習一直很好,有了他的幫助一路讀到了博士生,他也總是支持我,他寧愿少吃一口,也要省錢給我報補習班,我們約好了,拿到博士生畢業證我們就結婚,我們什么都準備好了,婚紗、禮服、場地、可是,就在婚前體檢的時候,他被查出了肺結核晚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