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勝道:“算了,等兒子醒了再跟他算賬。”
吵鬧間,醫院的專家都趕來了,包括中醫部的許志才和岑春,他們剛才接到了院長的電話,不得不來。
許志才一進來就被金文武身上的銀針吸引住了。
岑春問道:“老許,又看出什么來了?”
術業有專攻,岑春雖然也是中醫,但在針灸的造詣上,遠不如許志才。
許志才驚訝道:“這是六合護心針,一種古老且神奇的針法!”
“那和江羽的肉白骨針法相比如何?”
“各有千秋。”
正當兩人說話間,吳青憤怒的拔掉金文武身上的銀針,許志才立即喊道:“不能拔!”
可為時已晚。
銀針被吳青扔在地上,本來還只是昏迷的金文武就頓時痙攣起來,生命體征出現了極大的波動,心跳在迅速減弱。
吳青當時就嚇傻了:“我兒子怎么了,我兒子怎么了?”
李主任等人立刻上前檢查,許志才肅然道:“剛才那幾根銀針是救命用的,你現在拔了,等于在要你兒子的命!”
“什么?”
吳青一個踉蹌,差點暈過去。
吳青慌了神,立刻拽著許志才說道:“許大夫,那……那你快把銀針重新插回去,快啊!”
許志才無奈搖頭:“對不起,恕老朽無能,我并不會六合護心針。”
“什么?你不會?你堂堂一個中醫專家,居然跟我說你不會?”
吳青幾乎要失控。
岑春上前道:“之前救你兒子的人肯定會,他現在在哪里?”
“他……”
吳青渾身一凜,他已經把可以救他兒子的人罵走了。
一護士小聲對岑春說道:“岑老,人被她罵走了。”
岑春雙眼一瞪,旋即又問道:“知道他是誰嗎,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護士道:“我只知道他叫江羽。”
“江羽?”
許志才和岑春目光交匯,再次震驚。
許志才嘆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江羽一手肉白骨針法已經讓他驚嘆不已了,沒想到這六合護心針也出自江羽。
見狀,金德勝忙問道:“兩位認識那個叫江羽的年輕人?”
許志才道:“認識,我們也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那你們還不快把他叫來救我兒子?”
岑春搖搖頭:“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們把人罵走了,自然得親自去請。”
“這……”
金德勝看了眼吳青,他們剛才對江羽什么態度他們心知肚明。
“我去請,我這就去請!”
吳青眼見兒子命在旦夕,也別無選擇。
于是,在兩位老中醫的帶領下,他們去往了住院部。
江羽已經回到了席婷婷的病房,房間中的人全部對他肅然起敬。
因為他治療的效果顯而易見,席婷婷的腳已經消腫了,也不再發黑發紫。
木桶里的水已變得漆黑,并且發散著一股惡臭,那是壞死組織脫落。
席婷婷的表情很痛苦,因為她的腳又癢又疼。
但她一直咬牙堅持著,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腳,這點疼又算得了什么。
江羽給她加油打氣:“壞死的細胞組織脫落,長出新肉,疼和癢是正常的,你要是忍不住就喊出來。”
席婷婷把嘴唇咬得發白,額頭直冒冷汗,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我能堅持。”
周芳看得很心疼,恨不得自己幫女兒去承受這份痛苦。
江羽坐在床邊,輕輕拉著席婷婷的手,體內的靈氣便如涓涓細流,淌進她的身體。
在靈氣的滋養下,席婷婷的痛苦便減輕了許多。
金德勝夫婦在許志才和岑春的帶領下來到病房,江羽的臉色瞬間沉冷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