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他嗆了幾口水有下沉的趨勢,江羽才把他撈了起來。
李牧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都紫了。
他的兩個朋友連忙拿來毛巾給他披上。
江羽問他:“清醒點了嗎,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李牧用憤怒的眼神盯著江羽:“老子記住你們兩個了,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在空山市,以后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
噗通!
李牧話剛說完,又被江羽扔進了河里。
“敢這么對李少,媽的跟他拼了!”
李牧的兩個朋友終于看不下去了,各自抄起家伙就沖向江羽。
一分鐘后,鼻青臉腫的兩個人老老實實的抱頭蹲在地上。
江羽再次把李牧撈上來。
“老子……老子一定不會放過,放過你們!”
李牧抖得上下牙不受控制的碰撞,發出嘚嘚嘚的聲音,眼神十分狠厲。
于是,李牧再一次被扔進河里。
在河里撲騰的李牧怒吼道:“有種你們弄死我,否則你們休想從老子這兒套出半句話!”
……
五分鐘后,斷了左手的李牧和他的兩個朋友整整齊齊的蹲在一起,臉上再沒有半點囂張的神色。
江羽坐在沙發上,滿意的點點頭道:“早這么配合該多好。”
李牧嘴角一抽。
江羽道:“船上有紙筆嗎?”
“有有有,我去拿!”
李牧的一個朋友腳都蹲麻了,自告奮勇去拿來紙筆,可算是活動了一下雙腿。
江羽把紙筆扔給李牧,說道:“把白一博死前一周所做的事,都詳細給我寫下來,不能有半點遺漏。”
李牧弱弱道:“我……我寫不了。”
江羽眉色一凜:“看來你還是不太清醒。”
他剛站起來,李牧就滿臉哀求的說道:“別,別再把我扔河里了。”
實在是受不了了啊!
江羽冷冷道:“那現在可以寫了嗎?”
李牧晃了晃左手:“大哥,你手都給我打斷了,我怎么寫?”
江羽默不作聲,他故意留著李牧的右手,就是讓他用來寫字的。
這時,李牧的一個朋友說道:“李少是左撇子。”
我去!
江羽白眼一翻,隨后說道:“陸輝,你來記錄。”
陸輝拿起紙筆,看著李牧說道:“可以開始了。”
李牧為難道:“警官,從哪兒開始?”
“白一博死前七天。”
“那……那么久了,我,我哪兒記得住。”
江羽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記不住?你是屬魚的嗎?是不是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李牧頓時一陣哆嗦,忙道:“不,不用,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約莫一分鐘后,李牧說道:“白一博死前七天,我們應該是在金盛會所玩……”
“說具體點,幾點去的金盛會所,都做了些什么,見了那些人,幾點離開的。”
陸輝是專業的,所以問得比較詳細。
李牧根據自己的記憶,一一說來。
記錄完之后,陸輝心說不愧是紈绔子弟,七天有六天都在吃喝玩樂,就休息了一天!
陸輝問道:“為什么白一博死前第三天你們沒有在一起?”
李牧老老實實的回答:“白一博說他要去見他表妹,人家是大明星,我也沒法跟著一起去。”
“大明星?”
“就是那個白染墨。”
陸輝在紙上記下白一博的行程,江羽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道:“感謝你的配合,請保持手機的暢通,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談話。”
李牧點頭哈腰道:“兩位警官慢走。”
等他們離開游艇,李牧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媽的,兩個小警察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老子弄不死你們!”
……
拿著李牧的筆錄回到警局,陸輝說道:“專員,咱們這是用非正常手段取得的筆錄,是沒法當證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