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啥。吃槍子兒嗎?”趙傳儒聽了自己徒弟的話,一屁股坐在身邊的小馬扎上,他熟練地卷起一支旱煙,在荀江海殷勤的湊過來的火苗下,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才看向那群新兵緩緩說道,“你們一邊玩會去吧。”
荀江海一聽就知道趙教官有話說,于是微笑著對周圍那群新兵點點頭,等所有人都走開了,才笑著說:“師傅,你可真不給我留面子啊。”
“切,你這種二流角色軍官,還指望我多尊重你?”趙傳儒拿起那個白瓷瓶,看了看嘿嘿一笑,然后又有些警惕的說,“小兔崽子,我記得上次你給我送酒還是你八歲那年。那會我剛揍了你,你這個小雜毛直接給了一瓶尿。”
荀江海聽了老臉一紅,他現在都是三十的人了,雖然從小就是吃趙教官的大嘴巴子長起來的,可突然被師傅當面說這種事,還是有些尷尬。
“師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還記著呢。”荀江海邊說邊打開了白瓷瓶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開來,“師傅,有這么香的尿嗎?這可是三十年多年的汾酒。”
“三十年的汾酒?你小子還真有心。”趙傳儒接過酒瓶,輕輕晃了晃,然后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那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輕輕蕩漾,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師傅這兩瓶酒,一瓶是原青的,一瓶是我的。這都末世了,還總打仗我們也沒什么孝敬您的。您喝了這兩瓶酒就走吧,我們這次...”荀江海說到這里,原本嘻嘻哈哈的他,嘴唇也開始微微顫抖,眼角也泛起了淚花。
“小胡子準備打八仙島?”趙傳儒放下酒瓶,目不轉睛的看著荀江海,繼續問“不就說趙小胡子嗎?說吧,多少人?”
“據說趙連這次出動的有戰斗人員一萬五千,工程部隊兩萬五千,各種大口徑火炮足足有一百多門,炮艇五十多條。”荀江海說到這里看了看師傅,最后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師傅您走吧,這場仗我也沒打算叫原青跟著我去送死。你是有本事的人,他是該做大事的人。我...我沒啥用....”
趙傳儒聽了這個數字,心里也被嚇得突突直跳,他們這個營也就一千來人,雖然八仙島上有荊楚鐵衛的第七師,可沒誰比他更清楚鐵衛第七師的情況,周原禮自從免了他的鐵衛第七師的師長以后不光沒給過鐵衛第七師任何的人員和裝備的補充。而且還是哪個師缺人,就從第七師拉人,現在的八仙島上基本上就是兩千來人的老弱殘兵,雖然永備工事里還有重炮,不過趙傳儒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些大炮是個什么狀況。
現在的趙傳儒只是希望那里的黃崗巖結構的永備工事千萬不要再有什么問題,畢竟這可是荊楚省攻擊宋省的橋頭堡,一旦丟了這問題可就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