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感受著她的溫暖和體貼,而這個故事也壓在我心里有些別扭。現在的我倒是不介意給她講講這個故事。于是我索性先放下工作抱著她坐在沙發上,開始講這個聽起來有點俗套的故事:
“王東升教授,曾經是我們金陵大學最受我尊敬的學者之一,也是我心理學臨床方面的導師。他不僅學識淵博,而且待人和善,然而....”
柳青一聽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看起來很溫馨,也很迷人,她輕輕地用手指輕輕的整理了一下我額前垂落的頭發,眨了眨她明亮的眼睛那溫柔的樣子無需多言都可以看得出她愿意當一個好聽眾。
我苦笑著用掌心輕輕撫摸著柳青的額頭,當她像是一只小貓一樣開心的瞇起眼睛的時候,我繼續說道:“她收留了孔雀軍的岳小蘭,就是孔雀軍司令李玉玲的那個得力助手。”
當我提到岳小蘭和孔雀軍的時候,柳青的表情瞬間變了。原本溫柔的瞇眼猛地睜大,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光芒。她的眉毛緊鎖,鼻梁微微皺起,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整張臉變成一種冷笑的表情,就連她的瞳孔都開始劇烈收縮了起來,修長的睫毛似乎也因為憤怒顫抖了起來。
"孔雀軍...岳小蘭?"柳青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陷掌心,"那個李玉玲的狗腿子?你知不知道,我事后問過李采薇,李玉玲給你投毒的那瓶毒藥就是岳小蘭給的!她在哪?我要把她喂狗!"
這時候的柳青越來越激動,直接推開了我的懷抱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就拿起那封信撕了個粉碎,指著我大罵道:“武廿無你是不是有病?這種禍害你還留著過年嗎?那個老頭和那個岳小蘭都該死,我說的!”
我剛想安慰她,可我剛一靠近就被她甩了一巴掌,柳青的手勁兒一直很大,這一巴掌上去,我的臉瞬間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樣疼得鉆心。
柳青察覺到自己失手,趕緊湊過來托著我的臉頰,她手指和嘴唇一起顫抖著好像就快要委屈的哭了,只聽她大叫道:“武廿無你有病吧,那群人殺了就完了,你怎么還為那種人說話呢?孔雀軍不是正經的軍事組織啊,她們垮臺以后可是到處襲擊廬州民眾的。武廿無你現在是廬州一百多萬人的統治者,你怎么能因為個人喜好包庇王東升那種孔雀軍殘黨的共犯呢?李玉玲給你投毒的事兒你忘啦!她勾結天王軍想要趁你病要你命的時候你忘了嗎?”
柳青憤怒和失望的拳頭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向我襲來,那一陣劈頭蓋臉的毒打,打得我眼角都泛起了淤青。我現在也能最直觀的感受到她的情緒已經達到了爆發的邊緣,她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眼中閃爍著淚光。她憤怒的咆哮著,“殺了她,至少把岳小蘭交給我,我要殺了她!”
我趕緊抱住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的柳青,緊緊的抱住她,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邊說:“青姐,別著急。岳小蘭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我的話仿佛是一股冷風,瞬間吹散了柳青心中的怒火。她的身體猛地一震,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眼中的淚光開始閃爍。柳青抬起頭,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你...你說什么?”柳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似乎在尋求確認,又似乎在期待這只是一個玩笑。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重復了一遍:“岳小蘭已經因為她的罪行被就地正法了。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