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頭聽了痛苦的瞇起了眼睛,咧開了嘴,看樣子他是有些肝疼,我一向知道這個老家伙最財迷,畢竟他死了容易,兩手空空回家面對自己的那頭河東獅卻是沒有那個膽子。
“喲,老趙。你剛才說的,您這張嘴金貴是給老百姓長的。還說我是你的再生父母。”我拍了拍褲管上的灰塵,隨即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你嘴里的再生父母也就那樣。既然你說嘴巴是給老百姓長的,死都不怕,我也不要你的命,今天你就給老百姓們分文不取的白說一天。以后吧,你能罵我,就是不許收錢,行嗎?”
趙老頭聽了我的話,委屈的都快哭了,他那顫抖的嘴唇似乎是想說,‘誰干活都不是為了吃飯嘛。‘可他也清楚他這個罪過到了誰的地盤也都是個死,不過就是槍斃,砍頭,亦或是千刀萬剮,罰他免費說一天算是輕得不能再輕的懲罰了。可他是真怕啊,畢竟他這么大歲數了,得了個像是自己孫女一樣漂亮的小老婆,他可是不想讓自己媳婦挨餓——因為挨餓是真的會把小媳婦餓跑了的。
最終他顫顫巍巍的說:“大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沒有物質沒有精神啊.....嗚嗚嗚....”
我看看張玉潔已經被逗樂,于是存心放他一馬,于是拿起桌上的帽子向那個光頭漢子說:“帽子是你的吧,充公了。”
我還不等那個光頭漢子點頭,就拿起炒勺盛滿了已經晾涼了的草籽兒油,對著帽子就淋了上去,隨后打量了一下這頂綠油油的帽子,“趙老頭我再退一步,我也不讓你免費罵我。不過必須戴著這樣的綠帽子只罵我本人,也能收錢。不過我丟了臉你也得跟著丟人,公平了吧?記住你要是不戴著這頂帽子罵我,我就要你好看。”(丟給那光頭佬,面額是一斤精米的廬州票,當買帽子錢。)
趙老頭無奈的接過了那頂被淋得綠油油的小瓜皮帽,把心一橫帶在頭頂,隨后拱拱手道:“謝謝大帥賞我這碗飯。”
半個小時后,玉潔跟在我身后還是有些不理解的念叨著,“廿無哥,我不太懂啊。你為什么給他那頂綠帽子啊,他那么怕老婆肯定不會總戴著的。”
我笑著說:“那還不簡單?我派十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他。不戴帽子罵我,就當眾打他屁股,直到戴上為止。我要讓他形成條件反射,不戴綠帽子就屁股疼。也要讓民眾潛意識的認為他戴綠帽子的時候說的笑話才有意思。到時候,他也只有戴上綠帽子才能引來人聽他的相聲。”
張玉潔快跑兩步攔在我面前,她哈哈大笑了一陣后,拍拍我的肩膀,模仿著柳青的樣子說:“哎呀,老木頭你好聰明啊。”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才后知后覺的問了那么一句,“對了,廿無哥那個張家強最近在四處走動關系。他手下的人求人都求到我這里了,問你什么時候可以幫他出兵收服羊城。”
我自然是知道,張家強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當個閑散人員,不過他能把關系走到張玉潔這里還是讓我有些意外,“告訴他,既然他承認自己是廬州方面軍的一部分。那就做好一個軍人的本職工作,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服從命令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