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中規中矩,可是‘很高興再次和您聊聊‘又是幾個意思?我記得這是她第一次和我通話啊。難道又是我末世前欠下的債來找我算賬了?不應該吧,雖然這個聲音聽起來很耳熟,不過我不記得自己曾經撩過一個叫楊澤的妹子啊。
“很榮幸和您以這種方式交談。”我停頓了一下想要讓她消化一下我的信息,隨后我適當把聲音放緩讓她可以聽清我的聲音,“不知道,楊將軍有什么事情嗎?”
對方聽我這么說一時語塞,她用試探的語氣柔聲說:“武司令,我需要問您一件事,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真的無意打探您的私生活,但是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是恩典育幼院長大的孤兒,我過去有個名字....我叫楊十酉。”
她這句話,我一個字都不信,開什么玩笑,楊十酉是男的和我頭腳相對的一起睡了四五年,如果...等等...等等不對啊。我小時候對負責我們的米莉安(miriam)嬤嬤抱怨過,別人都是和女的小朋友頭腳相對的睡覺,可我卻和楊十酉一起睡。那時候阿姨讓我閉嘴別多事。可是米莉安嬤嬤總是意味深長的對我笑笑然后拍拍我的腦袋就走了。
我并不認為擠一個床的兄弟會莫名其妙的變成女人。“您說的恩典育幼院確實是我和楊十酉長大的孤兒院的名字。可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對面的楊澤居然興奮的大叫起來,那聲音中的激動似乎根本不想掩飾,“廿無哥,真的是你嗎?!我簡直不敢相信...我一直在找...我們...我們終于又聯系上了。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廬州票上的頭像太像你...不對,太像你過去的樣子了。我們...我們能再次見面嗎?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關于過去,關于現在...還有我們的未來。廿無哥,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現在終于...終于找到了。”
不是吧,就算她真的是楊十酉,那這情緒的爆發也太突然了吧。等等,難道我根本不是因為床鋪太少,所以和一個男孩子睡在一起,而是因為楊十酉本來就是個女孩子?可那個米莉安嬤嬤為什么不告訴我,楊十酉本來就是女孩子?不對,楊十酉,酉時陰陽交匯,酉時陰陽交匯,所以...不會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而略帶羞澀,楊澤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喜悅和期待,仿佛在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她柔聲說:“廿無哥,我知道這聽起來可能很奇怪,但請你相信我。我確實是楊十酉,我知道你腳底有五個朱砂點一樣的胎記。我猜這個秘密,李旬空估計都不知道。”
這句話讓我不由信了幾分,因為想知道我的信息,只需要深入調查就知道我是個孤兒,而且在哪個孤兒院長大。如果是末世前,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自然沒有人為我大費周章。可我現在是龍國長江流域最大勢力的領頭人,為了了解我這種程度的調查并不過分。可是她能知道李旬空這個早夭的孩子就太不尋常了。而且最重要是我腳底的那幾個紅點自從我九歲就消失了。以至于不是她現在提及,我都覺得那是我記錯了。
“楊十酉啊...你長大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梳著漂亮的馬尾辮。”我還是決定試一下她,因為她也很有可能是只掌握了楊十酉這個名字。“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愛穿花裙子,還....”
楊澤聽到我的話,噗嗤一聲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開心和一絲嬌嗔,仿佛是被我的謹慎給逗樂了。她的聲音透過電話線,能讓我想到一個美女的雙眼已經彎成月牙,并且還用手捂住嘴巴竭力壓制自己的笑。
“你就那么想廿秋啊?沒良心!虧我末世以來一直都在派人找你。”她的話說到這里,隨后笑嘻嘻的說,“我聽說你和廿秋結婚了,什么時候的事快告訴我。咱們這里邊好像只有你沒改名字吧。”
我和鄧廿秋結婚了?我怎么不知道?等等,她說所有人都改了孤兒院時的名字。廿秋比我小七歲,也就是不可能是我的發妻安晨曦(安娜);柳青是個天蛾人五百歲了;淑雅也是天蛾人就不用考慮了;張玉潔是宋省張家的大小姐有爸爸有哥哥的;李潔和李淑媛是淮南商會出身,爸爸都很明確。王美芳的親爸是王虎;張大花末世前是楚天的女朋友,他們比我小七屆。對啊,張大花末世后被楚天密密麻麻的紋滿了小字,而且她那雙眼睛我總覺得很熟悉很漂亮。難道張大花就是認出了我所以才會....不行冷靜,冷靜,我記得老爺子說過,張大花是龍國東北林場的后輩,不對那次老爺子根本不知道張大花是誰。以張大花的年齡推算,張大花出生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在金陵大學留校任教了,張大花是不是領養的根本不知道。
可我記得恩典育幼院,根本不接受領養啊。這是怎么回事?
楊澤不停地催促道:“哎?廿無哥,你讓廿秋接一下電話呀。咱們有時間來我的蜀郡峨眉山坐坐?去你的廬州也行啊。”
我掛斷了電話,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間,此時的張大花正在睡覺,我湊到她的耳邊說了句:“廿秋我愛你。”
“好了,我知道了。乖睡吧。”張大花說到這里,似乎是猛地感覺不對,她緊張的打量了我一陣,隨后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廿無哥,你怎么知道我是廿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