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種深深的孤獨,一種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的孤獨。曾經在末世前我得了抑郁癥時晝夜不離不棄的守護著我的女人;那個自立自強的女人因為怕我被同學笑話,和自己父母要錢給我買跑車的女人;怎么會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呢?這種痛苦,這種失望,讓我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變得毫無意義。
我的身體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變得越來越虛弱,我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一種從心底深處涌出的疲憊。我想要逃避,想要忘記這一切,但我知道,我不能。我必須面對,我必須解決。我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清晰起來,我知道,我必須做出決定,我必須采取行動,我拿起電話艱難的對柳青說,“王大林那個楚陽留守長官行轅的所有人一律格殺。命令憲兵總隊全員出動,把你們印象里,印象外一切與王大林關系密切的人就地處決,不能放跑了一個人。至于安娜就給她定個違反軍事安全規定的罪名,讓她來羊城歇歇吧。”
時間回到現在,淑雅就那么小聲說,“人類都這樣,別在意。”
張大花作為人類聽到一個女天蛾人這么說,剛想反駁可是看了我一眼,只是恨恨的說:“安娜不是人,別把我和那種人混為一談。”
“行了,不要聽信'謠言'柳青昨夜匯報的是王大林勾結荊楚偽帝周原禮謀反。安晨曦疏忽大意泄露我方重要軍事部署。”我說到這里就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這就是我給安娜扣上一個'違反軍事安全規定'這個罪名的主要原因,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往大了說,謀反可以用這條,往小了說瀆職泄密也是它。
安娜畢竟是家人,不是敵人。我和她都是從小受一夫一妻制熏陶出來的,她還是我的恩人,沒有她陪著我走出抑郁癥估計我也在末世前就死了。更重要的是,現在勢力大了,就是我身邊這些女人不想害新宇,也有的是人想要新宇死。繼承人的母親是個罪人,他是抬不起頭的。
換句話說,就是我不念舊情,單從勢力穩定來說也應該找個有實力的人當新宇的老師。這樣既可以給新宇打下個基礎還能庇護他。我現在這個情況和古代的皇帝有點類似,自己親自保太子是不行的。我要公正,也要公平。另外太子也要有自己的班底才能接權。
看來一會兒我應該好好和安娜談談,讓她明白我的想法,畢竟新宇還小。我又太忙,見到他的時候總是沒有個好臉色。我如果直接說,新宇可能會怕我,如果是她安晨曦自己親口勸勸孩子興許會好上很多。
是的,就這樣吧。好累啊,身心俱疲。不過安娜住在那里,我以后也要經常過去住一陣子,畢竟我可沒想給她打入冷宮。冷宮聽起來輕松愜意,其實是惡奴欺主的地方。畢竟人又不是機器人,總會有喜怒哀樂。一旦發現自己的主人連累自己,恐怕泥胎也會有三分火氣。
就在我腦子里還在拼命的構思著,未來應該怎么辦的時候。那一架我一直在等著的伊爾76運輸機的引擎聲在遠處漸漸響起,起初像是遠處雷鳴的低沉回響,逐漸變得清晰而有力。我站在南越省羊城市國際機場的航站樓內,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目光緊緊鎖定著那片逐漸清晰的天空。陽光透過云層的縫隙,灑在跑道上,形成一道道光柱,仿佛是天空的指引,為即將降落的飛機照亮了歸途。
飛機的輪廓在天際線逐漸變得明顯,它那龐大的身軀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隨著飛機的逐漸靠近,引擎的轟鳴聲變得越來越響,仿佛是天空中的巨獸在咆哮,宣告著它的到來。我看到飛機的起落架緩緩放下,準備著陸,那沉重的金屬結構在跑道上激起一陣塵土,宣告著它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