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靈頓爵士站在憤怒的人群面前,嘴唇微微顫抖,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那肥胖的身軀在寒風中顯得有些搖晃,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銀發此刻也有些凌亂,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他那滿是皺紋的額頭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無奈,曾經那代表著圣喬治聯合王國威嚴的目光,此刻只剩下了無助。
“年輕人,你們不懂……”哈靈頓爵士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但聲音很快就被人群的怒吼聲淹沒。他的手無力地垂在身旁,手中的手帕早已被汗水濕透,緊緊地攥成了一團。他試圖向前邁出一步,想要讓大家聽他把話說完,但人群卻如洶涌的潮水般向他涌來,嚇得他連忙后退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哈靈頓爵士終于提高了聲音,試圖讓自己的話語穿透嘈雜的人聲。然而,他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哀求,早已沒了往日的威嚴。“我也是為了國家,為了國際和平啊!”
但學生們根本不為所動,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標語牌,憤怒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揚·德·梅爾站在汽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哈靈頓爵士,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哈靈頓爵士,你所謂的和平就是犧牲旁遮普的正義嗎?你不過是個為了利益出賣靈魂的政客!”
哈靈頓爵士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在這些憤怒的學生眼中,他都只是一個虛偽的代言人。此時,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場國際博弈中已經徹底失敗,不僅失去了其他國家代表的尊重,還成為了民眾眼中的罪人。
就在這時,gpa總部的安保人員匆匆趕來。他們看到混亂的場面,毫不猶豫地沖向哈靈頓爵士,將他從人群中解救出來。哈靈頓爵士像一只受驚的羔羊,任由安保人員架著他的胳膊,拖著他向遠處走去。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立,只能依靠著安保人員的力量才能勉強前行。
在被拖走的過程中,哈靈頓爵士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群憤怒的學生身上。他看到他們那充滿激情和憤怒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他曾經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在國際舞臺上爭取一席之地,但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的行為在民眾眼中是如此的不堪。
“我真的錯了嗎?”哈靈頓爵士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迷茫。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在gpa總部的種種經歷,那些被人忽視、嘲笑甚至侮辱的畫面像電影一樣不斷播放。他開始反思自己的一生,為了國家的利益,他是否真的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包括自己的良知和尊嚴。
安保人員將哈靈頓爵士帶到了一輛黑色的汽車前,粗暴地將他塞進了后座。汽車緩緩啟動,哈靈頓爵士透過車窗看著逐漸遠去的人群和gpa總部那宏偉的建筑,心中充滿了失落和悔恨。他知道,自己的這次外交使命徹底失敗了,他不僅沒有為國家爭取到任何利益,反而讓圣喬治聯合王國陷入了更加尷尬的境地。
“回家吧,爵士。”司機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同情。
哈靈頓爵士默默地坐在后座上,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不知道自己回到國內將會面臨怎樣的命運,但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經走到了盡頭。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外交生涯,如今卻成了一場噩夢,而他自己則成了這場噩夢中的可憐犧牲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