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馬蘭彩并沒有回到周元青身邊,而是作為我的一個女人留了下來。只見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在我身邊坐下后看了看枕在我腿上睡覺的趙婷婷,小聲說:“督帥,剛才秘書處發來消息說,新宇少主想要為您接風洗塵。”
我看了看這個已經老實的馬蘭彩,又想到我的好大兒,我家那位太子爺,一攤手無奈的說:“行吧,那孩子長大了。你和可兒一起幫幫他,這件事畢竟不是簡單的家宴。一部分這次出征身毒國的中高級軍官也會到場,一定不能馬虎。”
馬蘭彩點了點頭,快速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件事。隨后壯著膽子柔聲說:“廿無...你放心我知道了。”
三十分鐘后,我那輛如鋼鐵巨獸般的公務車,緩緩駛入廬州的城區的邊緣地帶,當廬州那些建筑出現在地平線的時候,一種復雜的情緒在我心中翻涌。
車窗外,廬州的景象漸漸的清晰了起來,如同一幅末世與希望交織的畫卷徐徐展開。夕陽的光芒透過稀薄的云層,灑在這片土地上,卻無法驅散末世的陰霾。
街道上,民眾騎著自行車穿梭其中,那一輛輛自行車像是末世洪流中的孤舟,承載著人們對生活的執著。有的人車后座馱著裝滿貨物的竹筐,奮力蹬著踏板,身影在斑駁的光影中略顯疲憊卻又充滿力量。這些民眾的臉上,既有末世帶來的滄桑,又有在廬州這片土地上尋得生機的堅毅。
遠處,工廠的巨大煙囪高聳入云,它們是廬州的工業脊梁。煙囪中冒出的滾滾濃煙,在灰暗的天空中彌漫開來,像是末世的陰霾久久不散。那濃煙的顏色,在黃昏的余暉映照下,染上了一層橙紅,仿佛是末世中燃燒的希望之火。那濃煙的味道,混雜著煤炭的刺鼻與工業的氣息,隨風飄散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在這看似壓抑的背后,卻是廬州工業蓬勃的生命力。煉油廠那邊一片繁忙,機器的轟鳴聲如同末世的戰鼓,不絕于耳。一輛輛滿載原油的油罐車在廠區內穿梭,工人們如忙碌的蟻群,在管道與機械之間奔波勞作。那些工人,他們身著沾滿油污的大五葉迷彩服,在黃昏的光線中,軍裝的顏色漸漸加深,仿佛被末世的戰火浸染。他們的臉龐被汗水和油污覆蓋,卻一刻也不停歇,只為維持這末世中難得的工業運轉。
馬蘭彩過去跟著周元青輾轉過很多個末世后的省份,可是那些省份因為連綿不斷的戰火摧殘,所以他們的工廠都是小作坊那樣的十幾個人的規模,而且也很分散,根本就沒建成規模。她被我握住了手之后,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于是她那有些慌亂的目光開始瞟向街邊的建筑,它們中有的還殘留著末世災難的痕跡,墻壁上的裂縫如同歲月的傷疤,斑駁的墻面訴說著往昔的苦難。但在這些破舊建筑的旁邊,新的小樓也在拔地而起。建筑工地上,塔吊揮舞著長臂,吊運著建筑材料,工人們喊著號子,打樁、砌墻,為廬州的重生添磚加瓦。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拉得很長也很高大,畢竟在別人看來他們是社會的底層,對于他們的家庭來說這就這就是撐起一片天的柱子。
馬蘭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的有著蕾絲裝飾的寶藍色絲綢襯衣,搭配了一條高收腰的暗銀色及膝裙,她自從那次沒走后,一直跟在我身邊,不過似乎是因為那次被我打擊了自信心所以被我拉手,或者親吻總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漸漸的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紅色,與工廠的濃煙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幅詭異而又美麗的畫面。我笑著看向她,把自己溫暖的掌心搭在她略有些冰涼的膝蓋上,此時晚霞的橙紅光芒如靈動的畫筆,在馬蘭彩的臉上精心勾勒著細膩的光影。她那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仿若被夕陽輕吻過一般,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暖金色,恰似被爐火映照的羊脂美玉,散發著柔和而迷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