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在這橙紅的余暉中顯得愈發深邃而有神。長長的睫毛如細密的扇影,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隨著她的目光流轉,似有靈動的光芒在其間閃爍。眼影的色彩與晚霞相互映襯,淡淡的粉色暈染在眼窩處,如同天邊的云霞飄落其上,更添幾分嫵媚與嬌羞。只聽她柔聲說:“廿...廿無你干嘛呀,有什么事回家再說。”
我看向這位比我大上很多的‘大姐姐‘,她這個和我玩兒御姐誘惑的女人,此時的臉幾乎要紅的滴出血來。她高挺的鼻梁在光影的雕琢下,立體感愈發強烈,猶如一座精致的山峰屹立于面部中央。鼻翼微微扇動,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仿佛在與這末世的空氣進行著微妙的對話。
她一邊感受著我掌心的溫度,一邊輕輕抿著嘴唇,那艷紅的唇彩在晚霞的映照下,宛如燃燒的火焰,鮮艷欲滴。那飽滿的雙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似笑非笑間,盡顯成熟女性的韻味與風情。唇線的輪廓清晰而流暢,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細膩的筆觸精心描繪而成。
她嘴角下方的美人痣,在橙紅的光影中愈發醒目,宛如一顆璀璨的紅寶石,鑲嵌在她那如藝術品般的面龐上。這顆美人痣似乎承載著無盡的故事,在晚霞的映襯下,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其背后的秘密。
她有些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的濃密卷發。晚霞的光芒穿透黑色的綢緞般柔順的發絲,在發間跳躍閃爍,仿佛為每一縷頭發都鑲嵌上了一道金色的邊框。微風輕輕拂過,卷發隨風輕舞,幾縷發絲調皮地拂過她的臉頰,更襯得她面容嬌艷動人。
她那白皙且略有些冰涼的手趕忙從懷里拉出我的手,小聲抱怨著:“你別鬧了,早知道,我就不和你坐一輛車了。要是讓人看到多丟人啊。”
我笑著按動了一下按鈕,車窗的簾子緩緩拉上,這位大姐姐一下就慌了,她趕忙輕輕撫著我的臉頰小聲說:“廿無你別瞎折騰,我是第一次去你家見其他女人,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我真怕別人多想...”
我的手自她懷里退了出來,把玩著那寶藍色絲綢襯衣的領口的花邊,在晚霞的照耀下,宛如深邃的夜空與燃燒的晚霞相互融合。寶藍色的絲綢面料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出迷人的光彩。蕾絲的裝飾精致而細膩,在光線的穿透下,形成了一片片美麗的光影圖案,為她增添了一份優雅與浪漫的氣息。
可是在這浪漫的背后我卻察覺到了她深深的憂慮,畢竟在這偌大的龍國十個人有八九個知道周元青總愛和我作對,并且還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那種。而這些知道周元青的人中,有半數都知道她馬蘭彩。所以她自從放棄說服我支持周元青,選擇跟了我以后,她總是不敢出門,生怕別人認出來她就是那個“寡廉鮮恥”的女人。
另一個今天讓她緊張的原因就是,我家里的女人,無論是我的原配安娜,這個末世前大公司老板的女兒,還是金陵王家的王美芳,在末世前的地位就已經是超出她社交圈上限好幾個階級的人了。更不要說宋省張家的張玉潔,以及晉省穆家的穆婉兒,這種世家大族的女人。即使過去社會地位最低的趙婷婷,她末世前也都是大城市的白領。
就更不要說,我家那位太子爺了,畢竟末世之初,他小的時候罵我“老渣男”這個外號,可是和“武騾子”那個外號在末世真的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在來的路上,她就很怕見到武新宇那個毛孩子。
她會緊張,會有些自卑,是正常的,她總怕做錯了事情被人看不起,我也明白。不過,雖然她很聰明,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越是大家族的女人,對于她或者趙婷婷這種沒有威脅的女人,就越是寬容。畢竟馬蘭彩肯定是個沒辦法生育了,趙婷婷在她們看來傻乎乎的也肯定不是未來繼承人母親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