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李清泉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辯解,但看著我那冰冷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他的肩膀微微垮了下來,整個人像是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
錄音中的鄭彩霞似乎已經開始親吻李清泉的嘴唇了,輕微的舌頭攪拌聲傳來,隨后就是鄭彩霞,呼吸開始變得綿長,只聽鄭彩霞輕聲哼了一下,然后說了句“討厭”趕忙催促道:“安省主說了,燕趙省的王家和宋家已經投靠你們了。他們手里可都有你和我們勾結的證據。他讓你早點找人動手滅了他們兩家滿門。”
我把錄音按了暫停,隨后笑著說:“李將軍,后邊你答應了,那段錄音我就不用再播放了吧。”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剛才播放到他調侃安娜出軌的事兒的時候,他就想解釋,可我擺了擺手:“安娜的事不用解釋。我治家不嚴,鬧了笑話,被人戳脊梁,我沒那么小氣。”可我還是話鋒一轉,語重心長的說:“可那不是你的同僚,是安長河派來的探子。你覺得這么說妥當嗎?說這種話是為了給安長河那個廢人表忠心嗎?”
李清泉的臉上血色盡失,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急劇收縮,像是被無形的恐懼緊緊攥住。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張開,卻只能發出無力的囁嚅聲,仿佛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難以啟齒。他的額頭上汗珠滾滾,如同暴雨前的螞蟻般忙碌地爬行,匯聚成滴,最終沿著他的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領。他勉強想要開口,可是嘴巴剛一張開就被我想要殺人的目光喝止住了。
我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一抹弧度,隨后眉頭一展,繼續說道:“說我壞話,我好理解,畢竟人嘛背后總愛逞能。”
其實我并不是一點也不在意,可畢竟事兒在那擺著不能別人不說,別說是我原諒了安娜,就是我處死了安娜,也不能避免別人私下去說。而所謂官場秘聞不都是當官的在床上告訴情婦,亦或是司機和小秘書七分假三分真編出來的嗎?這種廢話就像是末世前的老公對自己老婆吹牛,今天我如何打臉領導,亦或是說哪個領導道德如何敗壞嗎?領導肯定道德敗壞這是真的,因為下屬也沒那么多機會。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著,就像是風中搖曳的枯葉,隨時都可能被無情的風暴撕得粉碎。他的雙手在空中無力地揮舞著,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來穩定自己的情緒,但最終只能無力地垂落。他的肩膀垮得更低了,整個人的氣場仿佛被徹底抽空,只剩下了一個空殼。
我看著他那德行,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李老師,如果這句話是在你和你的小妾床上說的。我不會罵你,可鄭彩霞是什么人?那是間諜是探子。剛才我問你,你告訴她,你是什么意思,你還沒說呢。人家都說家丑不可外揚。您是覺得我和您不是一家人,還是覺得和安長河的人更親近些?”
李清泉的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吞咽了一口唾沫,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睛慌亂地轉動著,試圖尋找著什么可以用來辯解的理由,但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這昏暗房間里冰冷的墻壁和我那如寒潭般深邃且冰冷的眼神。
他的雙腿開始發軟,膝蓋在地上挪動了幾下,似乎想要換個更舒服的姿勢,但又似乎是因為內心的恐懼而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手指深深地插入頭發中,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從這無盡的困境中解脫出來。
“督……督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被那女人的花言巧語迷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一般。
我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房間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我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讓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