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自己殺了他也沒人怪我,也沒人敢怪我,可我應該用誰,填補他的空缺呢?所謂的權力,既不是一塊寫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的破石頭。更不是一塊虎符,更不是一張委任狀,或者一身比別人更華麗的軍裝。權力的大小其實就是你的核心班底能抓住多少,你就有多大的權力。
當我走到他面前時,我緩緩蹲下身子,與他平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也有一絲期待,似乎在祈求我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李清泉,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左膀右臂,當作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可你卻做出了這種事,你讓我如何再相信你?”我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他的耳邊炸響。
他的嘴唇抖動著,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發出了一陣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他的眼淚奪眶而出,順著他那滿是汗水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與之前的汗珠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洼。
“督帥,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將功贖罪,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我會幫您揪出所有的內奸,求您……”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幾乎是在嘶吼,雙手也不自覺地向前伸來,似乎想要抓住我的衣角,但又在半空中停住,不敢真的觸碰到我。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背著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我的心中思緒萬千,一方面,他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另一方面,他多年來為我立下的汗馬功勞也在我腦海中不斷閃現。我更知道殺了一個自己人就會有別的人填補這個位置。現在我已經因為“強干弱枝”政策和一些世家大族有些劍拔弩張了。而他們怕的就是我麾下廬州軍的團結。
“你先起來吧。”我終于開口說道,聲音依然冰冷,但也帶著一絲無奈。“這件事,我就當是自己親叔叔喝多了胡說八道。不過你要把你是通過誰認識的安長河,你又聯系了誰,軍中有哪些人和他們暗通款曲,仔仔細細寫下來。多寫一個字報復別人,或者少寫一個字想要包庇誰,那可就不是我的叔叔酒后失言的問題了,而是敵我矛盾了。”
李清泉聽到我的話,如獲大赦,連忙站起身來,但因為雙腿發軟,又差點摔倒。他用手撐著膝蓋,努力地穩住自己的身體,然后不停地向我點頭。
“是,督帥,我一定照辦,一定……”他的聲音依然帶著顫抖,但也有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我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悲哀。曾經的軍中名將,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而我,也必須在這復雜的局勢中,做出最穩當的策略,隨后孫小龍走了進來,攙扶著李清泉去內務部特勤局喝咖啡去了。
那里有宋家,王家,提供的大量情報,那里的人也不可能像我一樣慣著他。希望他不要到了那里,還這樣撒潑耍混吧,因為特勤局有個特偵處,那些人的手段,孫小龍見了都發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