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上,大幕緩緩拉開。飾演曹丕的演員身著華麗的龍袍,頭戴冕旒,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臺來。他的臉上帶著威嚴的神色,眼神中透露出對權力的渴望與執著。隨著他的開口,那醇厚的嗓音在戲樓中回蕩:“孤登大寶,這天下皆在吾手,然兄弟之情,卻讓孤心生疑慮……”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恰到好處,將曹丕的復雜心境展現得淋漓盡致。
飾演曹植的演員則穿著一襲素色的長袍,顯得飄逸而又灑脫。他的面容清秀,眼神中透著才華與不羈。他手持折扇,緩緩踱步,唱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兄長啊,你我兄弟情誼,怎能因權力而棄之如敝履……”他的聲音飽含深情,唱出了曹植內心的無奈與悲憤。
而飾演甄氏的女演員,身著一襲粉色的羅裙,裙角繡著淡雅的花朵,走起路來裙擺輕輕搖曳,宛如仙子下凡。她的面容嬌美,眼神中卻滿是哀愁與無奈。她輕移蓮步,來到曹丕和曹植中間,唱道:“君心難測,妾身無奈,只愿這紛爭早日平息,還世間一片安寧……”她的歌聲婉轉悠揚,如泣如訴,讓臺下的觀眾仿佛身臨其境,感受到了甄氏在權力與愛情之間的痛苦掙扎。
安國棟看了看身后的人,裴清微微躬著身,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眼神中透著幾分討好。他作為安國棟手下工業部工業復興委員會負責航空工業考察的副主任,深知在這權力場中,緊跟安國棟的步伐至關重要。此刻,他微微前傾身子,輕聲說道:“安部長,這場戲真是精彩絕倫,您瞧瞧這演員的唱功和身段,可真是下了大功夫的。”安國棟微微頷首,嘴角那絲笑意更明顯了些,卻未言語。
王子騰則站在一旁,他身著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油亮的發絲在燈光下泛著光,舉手投足間帶著花花公子的派頭。但他眼神中時不時閃過的專注,又彰顯著他對專業領域的自信。他笑著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討好:“安伯伯,您平時忙里忙外,難得有這樣的清閑時光聽戲,可得好好享受享受。”安國棟看了他一眼,笑著回應:“子騰啊,你如今在廬州工業局也別光顧著耍帥,把你那些汽車發動機設計的本事多使出來,為咱們的工業多做點貢獻。”王子騰忙不迭地點頭,“那是自然,安伯伯您就放心吧。”
就在這時,武新宇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他一身休閑裝扮,卻難掩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走到安國棟面前,他恭恭敬敬地鞠躬請安:“外公,您也在這兒聽戲呢。”安國棟一看到武新宇,原本就帶著笑意的臉瞬間綻放出更熱情的笑容,他連忙伸手示意武新宇坐下,“新宇啊,你這孩子,可有段日子沒見著了,快來外公這兒坐著。”他拉著武新宇的手,眼中滿是慈愛,“最近你代督帥監國,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快給我說說看,最近忙不忙?”
這位太子爺笑著說:“您見笑了,父親出國前,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只這種平常人,也只需要蕭規曹隨就好。說不上辛苦,說不上辛苦。”
王子騰這位少爺,就那么聽著太子爺和正牌國丈說話,插不上嘴的他漸漸覺得無聊起來。眼神開始四處游離,一會兒瞅瞅戲臺上演員們的精彩表演,一會兒又打量著戲樓里精美的裝飾。那雕花的房梁、繪著圖案的屏風,在他眼中都看了個遍,可這些都提不起他太多的興趣。他百無聊賴地擺弄著自己袖口的紐扣,時不時輕輕嘆口氣,心里想著這談話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安國棟瞧出了王子騰坐不住的模樣,微微搖頭笑了笑,抬手輕輕示意他:“子騰啊,看你這樣子怕是憋壞了,想去哪兒逛逛就去吧,別在這兒干坐著難受了。”王子騰一聽,頓時眼睛一亮,趕忙笑著回應:“謝謝安伯伯,我出去透透氣就回來。”說罷,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大步朝著戲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