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一坐進那輛寬敞的汽車里,胡亂的擦了擦自己光禿禿的腦門,一把將自己的辮子甩到背后,便沒好氣地抱怨起來:“拉米爾,你這家伙,放著晉省不去,非得讓我大老遠跑到宋省來拜會你,你可真能折騰!”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了扯自己那又粗又長的辮子,臉上的大胡子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抖動,顯得頗為煩躁。
拉米爾·拉希莫夫輕輕笑了笑,并不以為意。他身材高大魁梧,足有一米九的個頭,寬闊的肩膀仿佛能扛起一座山。身上穿著的韃靼斯坦傳統服飾,紅色的綢緞面料上繡著精美的金色花紋,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神秘而華麗的光澤。領口處,一圈柔軟的白色絨毛,不僅為他增添了幾分威嚴,還巧妙地襯托出他那如刀削般堅毅的臉龐。
這位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的武官,臉上滿是長期在草原上生活留下的印記,透著一種歷經風雨的滄桑感。他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眼神中時而透露出軍人特有的銳利與警覺,時而又閃過一絲狡黠。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線條剛毅的薄唇,此刻正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對福海的抱怨毫不在意。他的頭發濃密而卷曲,如黑色的波浪般肆意生長,與他那濃密的胡須相得益彰,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異域風情。
“福海,你可別抱怨了。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拉米爾用帶著濃重韃靼口音的龍國語說道,“你也知道,gpa安全理事會正討論阻止羅剎國和我們韃靼斯坦的戰爭,這其中的局勢復雜得很。我們喀山那邊,急需知道龍國將領們對制裁韃靼共和國的態度,這關系到我們國家的未來啊。”
福海皺了皺眉頭,嘟囔著:“那你直接去問督帥或者外交部不就行了,實在不行找我們大將軍王,也算沒走錯門路,你現在找我有什么用?我也就是個跑腿的。”
拉米爾拍了拍福海的肩膀,大笑起來:“你可別謙虛了,你在龍國的地位可不低,而且咱們是舊相識,我信得過你。再說了,你們督帥和大將軍王哪是我這種人,那么容易見到的?我需要先從你這兒了解一下下面的將領們是什么想法,才能更好地做下一步打算。”
福海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算我倒霉。不過我可先說好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幫你打聽打聽,更多的事你也別報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啊。”
拉米爾點了點頭,眼神變得認真起來:“咱們是老兄弟了,我是不會坑你的。主要是現在外面都在傳你們龍國要跟著高盧一起制裁我們,要是真這樣,我們可就麻煩了。”
福海嘆了口氣,隨后看了看自己末世前的這位老兄弟為難的樣子。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具體的事,我這么個靖邊軍的少將也不知道啥。就是聽說廬州那邊外交部和總參謀部總圍著那位太子爺吵架。總參和國防部希望把你們和羅剎國一起制裁;外交部建議區別對待。我們大將軍王現在也不在中樞具體的事我也不了解。”
拉米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微微皺眉,思考著福海的話。“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他喃喃自語道,“如果有什么消息,咱們可都是實打實的親戚,真要是廬州那邊有什么準信了,你務必給我說一聲。”
福海的二姨就是拉米爾的親媽,對于這個末世前的好兄弟兼表弟,還能說什么呢,也只能無奈的撇了撇嘴:“我盡量吧,不過你也知道,現在太子爺監國,你還敢把我往張家的老巢洛城引,我真是服了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