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督帥府北樓那間布置得典雅而奢華的房間里,穆婉兒靜靜地坐在雕花椅子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身著一襲淡紫色的旗袍,旗袍上繡著精致的銀色絲線花紋,如同一朵朵盛開在夜空中的神秘花朵,隨著她的一舉一動閃爍著微光。旗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脖頸,那線條優美而流暢,宛如天鵝般優雅。袖口采用了輕薄的蕾絲材質,若隱若現地露出她纖細的手臂,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裙擺長及腳踝,走動時輕輕搖曳,仿佛流淌的夢幻之河。
她的面容精致絕倫,白皙的皮膚如同羊脂玉般細膩光滑,泛著淡淡的粉色,仿佛是被清晨的陽光輕輕吻過。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揚,眼眸猶如深邃的夜空,漆黑中透著神秘的光芒,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她的眉毛如柳葉般細長,微微蹙起時,更添幾分憂愁與嫵媚。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不點而朱的櫻桃小嘴,此刻正輕輕咬著下唇,顯示出她內心的糾結。她的頭發如瀑布般烏黑亮麗,整齊地梳在腦后,盤成一個精致的發髻,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旁,為她增添了幾分慵懶的韻味。發髻上插著一支鑲嵌著寶石的發簪,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與她身上的旗袍相得益彰,更顯高貴氣質。
穆全忠踏入房間,看到妹妹這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心疼。他微微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
“婉兒,”穆全忠的聲音帶著兄長特有的溫和與關切,“我今天來,是有件棘手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穆婉兒對面的椅子旁,緩緩坐下,目光始終停留在妹妹的臉上。
穆婉兒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輕輕問道:“大哥,出什么事了?什么事讓你這個穆總參擺出這表情?”她微微挺直了身子,雙手下意識地交疊放在膝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穆全忠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說道:“咱們穆家的百年姻親喜塔剌氏(孫家)那邊,福海叔找我了。他一直拋家舍業地幫著咱們天嗣,這份心咱們不能忘。可現在他遇到了難題,他的小妾崔采潔所在的崔家,不愿意給齊魯省的李淑媛捐資助餉。這事兒你也知道,李淑媛背后是李潔,李潔是督帥最早的女人,她的淮南幫在朝中影響力又大,背后支持她的官員眾多,像海軍司令李徹、第二軍的軍長楊守節,還有第三軍的谷子饒、都是她的鐵桿。福海叔這一鬧,可把我給難住了。”
穆婉兒聽到大哥穆全忠說福海叔求著少捐款的事,心里瞬間五味雜陳,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她微微蹙起眉頭,輕輕咬著下唇,手指不自覺地在椅子扶手上敲打著,陷入了沉思。
“大哥,福海叔怎么能在這個檔口讓咱們說這事呢?現在局勢這么復雜,武新宇剛剛監國,這種事要是傳出去,被張玉潔抓住把柄,去督帥那里告咱們不敬太子,咱們穆家擔待得起嗎?”穆婉兒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語氣中也透露出一絲埋怨。她太清楚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一點小錯都可能被無限放大,尤其是在和張玉潔明爭暗斗的節骨眼上。
穆全忠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婉兒,我也知道這事兒麻煩。福海叔也是被他那小妾逼得沒辦法,他那小妾娘家在齊魯省,李淑媛讓各大家族捐款助餉,他們不想多捐,又怕得罪人,這才求到我這兒。我看在兩家幾百年姻親的份上,實在不好拒絕,就想著跟你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時機跟督帥提一提。”
穆婉兒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大哥,這事兒可不小。督帥最看重的就是下面人的忠心和規矩,李淑媛在齊魯省辦事,肯定是按照督帥的意思來的。咱們要是為了福海叔這事兒去跟督帥說情,萬一惹得督帥不高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她微微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她明白在這個權力的旋渦中,稍有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
“可是,福海叔那邊……我已經答應他找個機會試試了,現在要是反悔,也不好交代啊。”穆全忠有些為難地說道,他夾在中間,兩邊都不好得罪。
穆婉兒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大哥。這事兒先放一放,等督帥回來再說。現在咱們不能輕舉妄動,以免給張玉潔可乘之機。在這期間,你讓福海叔先安撫好他那小妾和她娘家,別鬧出什么亂子來。”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要是因為這事兒影響到了天嗣,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穆全忠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我回頭就跟福海叔說,讓他先別急。大不了他出不起我給他湊湊。”他看著穆婉兒,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婉兒,你也別太操心了,注意自己的身體。天嗣還小,以后的路還長著呢,咱們有的是時間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