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武新宇,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聲,猛地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杯子瞬間四分五裂,茶水濺得到處都是。他站起身來,手指著陳德銘,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這頭蠢豬!都末世了,你還拿著過去那一套來說事!你以為現在還和以前一樣嗎?全世界的工業都垮了,只有我父親的廬州和襄城還能正常運轉,咱們才是掌握話語權的一方!韃靼斯坦要是還想賣天然氣,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和我們合作。他們要是再敢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下令停止購買他們的天然氣!我們大量的lng船可不是擺設,他們要是沒了我們這個買家,那些天然氣只能爛在地里!投資和買他們的天然氣,那是我們對他們的恩賜,他們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
陳德銘被武新宇的突然爆發嚇得臉色煞白,他沒想到這個平日里看起來好脾氣的太子爺會發這么大的火。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武新宇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武新宇看自己已經把陳德銘給罵了,索性一口氣把話說開,只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軍禮服的風紀扣,冷笑著湊過去說道:“陳德銘,我已經提醒過你多少次外交人員必須學習政策,認真考試。我每次看你的卷子都是60分,當時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拿六十分,為的是向我展示你的能力。現在看來你是真的也就是個及格的水平啊。”
隨后一把抓過來桌上的一部座機,笑得異常猙獰地說道:“給韃靼斯坦的喀山那邊打電話,讓他們24小時以內給我換個聽話的大使過來。否則我自己就能做主和喀山斷交。”
武新宇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陳老,陰惻惻的說:“您如果連傳聲筒都做不好,就給我滾出去,和那群找不到工作的流民作伴去。”
趕走了那位陳老,太子爺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悠悠的長出了一口氣。他真是太煩這群“正統”官僚了,他們給武新宇的感覺很怪。這群人做正事的時候很傻,而涉及到人事任命,他們的鼻子就像是狗一樣靈,嘴巴像是末世前村頭曬太陽的小老太太那么碎。
就拿荀子期來說吧,他喜歡張欣欣的事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可偏偏就是那些末世前的舊官僚可以打聽的門清。
這倒不止是出于好奇心,亦或是八卦。主要是末世前的官僚總是把“人事即政治”當作圭臬。當事情涉及到他武新宇這位太子爺的小姨--張欣欣的時候,那群家伙就更加瘋狂了。
這群人打聽這件事,倒不止是為了一個個小團伙們拿著礦泉水瓶里的茅臺喝上半斤的時候,吹牛逼用的。而是這群堅信”人事即政治”的邪教徒們,拿來揣摩上意用的。畢竟荀子期和張欣欣的故事里,還有個更重要的人物就是武新宇的爸爸…那位九省督帥武廿無。
這群邪教徒相信,只要能揣摩透了督帥的心思就能順風順水,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無往而不利。
這些所謂的“正統”官僚們,把“人事即政治”當作圣經,誰不把“人事即政治”當回事,誰就是不上道…就是沒檔次。他們成天琢磨著誰和誰走得近,誰和誰又有了矛盾,仿佛這些瑣碎的人際關系就是政治的全部。他們的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個可能的權力信號,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攀附的機會。
但武新宇卻深知,這種所謂的“人事即政治”不過是官場中的一種歪風邪氣。真正的政治,不是靠琢磨上司的心思,不是靠拉幫結派,更不是靠打聽小道消息來揣摩所謂的“上意”。真正的政治,是為百姓謀福利,是為國家的穩定和發展出謀劃策。是實實在在的行動,而不是這些官僚們的大型和珅模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