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點里,軍醫們忙得不可開交,他們的額頭上滿是汗珠,雙手沾滿了鮮血,卻一刻也不停歇地為傷員們處理傷口。有的軍醫在為傷員包扎,熟練地用繃帶纏繞著傷口,動作迅速而沉穩;有的則在緊張地進行手術,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額頭滾落,眼神卻始終專注而堅定。地上擺滿了各種醫療用品,有沾滿鮮血的紗布、用過的注射器,還有各種藥品。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司馬青就這樣失魂落魄地在這混亂的戰場上穿梭,時不時被奔跑的士兵撞到,卻渾然不覺。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曾經的傲慢和自信早已蕩然無存,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助,在這場殘酷的戰爭面前,他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不知該何去何從。
就在司馬青晃晃悠悠的朝著指揮部走的時候。常勝軍的中將項成,此刻在指揮部里,拍了拍地圖上的灰塵,隨后看著身邊的參謀長顧勇,無奈的苦笑道:“老顧,你看看吧,咱們這次對上的是武廿無的十八線部隊齊魯衛戍軍,第308師,第六旅,就是這個火力密度。”他的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滑動,仿佛能感受到那密集火力帶來的壓迫感。指揮部內,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投下斑駁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紙張味和淡淡的煙草味,顯得格外壓抑。
正在用雞毛撣子,清掃著衣服的顧勇一聽,無奈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嘆道:“誰說不是呢,要是把武廿無的廬州軍比作小鬼子,這種部隊連皇協軍都算不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眼神中滿是對這場戰爭的無奈。他身邊的墻壁上,掛著幾幅已經褪色的軍事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標注著各種戰略要點和部隊部署,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戰爭的殘酷。角落里,一臺老舊的電臺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偶爾傳來幾聲模糊的通話聲,卻顯得更加刺耳。
項成玩味地拿起司馬青留在指揮部的指揮刀,這是一把歐式指揮刀,刀柄上鑲嵌著精致的花紋,刀身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微微拉開看了看,刀刃鋒利無比,顯然是一把精心打造的武器。顧勇見狀走來,笑道:“別看了,遼東省的軍官又是科班出身,這種玩意就是個樣子貨。”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
項成聽了無奈的點了點頭將那把刀放回桌子上,隨后百無聊賴的開始整理那些散落著一些文件和作戰計劃,這些文件上面的因為剛才的炮擊而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他苦笑一邊把碼放整理的文件放好。
隨后項成才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坐了下來,說道:“其實咱們都知道武廿無就是要兩翼擠壓,然后把咱們趕到鷹嘴崖去,可是咱們不動,他就能活生生的把咱們打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深知,面對廬州軍的強大火力,常勝軍的處境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