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所有人看到,即使我死了,我也會拉上整個燕趙省陪葬,燕趙省是我的,如果它被奪走了,我還留著它干嘛!”安長河的宣言如同詛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顧一切的決心。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他不會就這樣默默無聞地死去,他要讓自己的名字永遠刻在歷史的長河中,即使是以背叛者的身份。
崔李看著眼前的安長河,心中充滿了恐懼,他意識到這位省主已經徹底瘋了,他的瘋狂將會帶來無法預料的災難。而在狂風暴雨中,安長河的瘋狂笑聲似乎與窗外的雷聲交相輝映,嚇得崔李屁滾尿流的跑了。
李思剛一開門,就看見自己外甥崔李屁滾尿流地跑了過來。他先是一愣,隨即看清外甥那狼狽的模樣:頭發凌亂得如同雞窩,眼睛瞪得老大,滿是驚恐,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因為慌亂而不小心咬到嘴唇滲出的血絲。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顯得皺巴巴的,褲子上還有一大塊因為摔倒而沾上的泥污。李思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他一把抓住外甥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大聲吼道:“你看看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遇到點事就慌成這樣,還像個當官的嗎?以后還能成什么大事!”可崔李被嚇得渾身發抖,只是語無倫次地嘟囔著“省主……瘋了……”,根本說不清楚話。李思無奈地松開手,看著外甥連滾帶爬地跑遠,重重地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悲哀。
安長河看到李思來了,原本瘋狂的眼神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抬手示意李思坐下說話。李思小心翼翼地走到椅子前,緩緩坐下,眼睛始終盯著安長河,心中忐忑不安。
安長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口說道:“李思啊,現在鷹嘴崖的情況不太妙啊。宇鑫傳來消息,那里聚集了大量的潰軍,物資已經嚴重不足。而且現在正值夏季,降水暴增,大壩已經到了預警水位,再這么下去,大壩一旦決堤,后果不堪設想,必須得想辦法開閘放水。”說到這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
李思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說道:“省主,開閘放水雖然能解決大壩的危機,但那些潰軍……他們可都還在山谷里啊。這一放水,他們就全完了。”
安長河咬了咬牙,臉上露出決絕的神情,“顧不了那么多了!大壩要是崩了,咱們整個后方都得被洪水淹沒,到時候損失更大。那些潰軍本就敗局已定,與其讓他們在那消耗物資,不如……”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說到最后,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李思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省主,你先聽我說,咱們唯一能給武廿無的廬州軍制造重大殺傷的唯一機會,就是讓他們進入咱們這個趙都市,和他們一條街一條街的打巷戰,只有那樣才能打疼武廿無,爭取和談的機會,如果咱們現在就放水淹了自己人,后方的將士還怎么有勇氣和廬州軍一條街一條街的爭奪?省主啊,不可以這樣的。”
安長河一聽,此時的表情精彩極了,其實他也知道這件事的麻煩,現在到了這份上,能做的也就幾件事:第一種方法就是.讓鷹嘴崖的所有人投降廬州軍,要是雙方旗鼓相當,那么大量的戰俘可以給廬州的后勤帶來很大壓力。但現在的問題是,廬州軍的后勤水平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們能養得起這三十萬人,武廿無更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