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方法,有限放水,可這種方法更是開玩笑,現在是夏天,幾十萬人困在狹窄的山谷地區,大量的潰兵都在低洼地安營扎寨。分批放水雖然淹不死那么多人,可是軍中的霍亂,瘧疾,那類的傳染病就能把山上的主力都傳染了。
第三種就是他選擇的壁虎斷尾,直接淹死那將近三十萬自己人,可這個方法的弊端已經被李思說的很明白了。真要是開閘放水把自己人淹死了,誰還愿意幫他打巷戰?所謂的軍權這種動心,說白了就是軍心,軍心沒了,軍權又能有什么用?
安長河知道此時的武廿無是不可能放那些人出來的,于是他疲憊的看向李思說:“李思啊,你有什么辦法?”
李思也只能趕忙站起來,輕聲說:“省主,武廿無現在是國際社會承認的龍國領袖,他實力強,但是約束他的規則也多。我想去武廿無那里和他談判,讓谷內的軍隊可以投降。”
安長河一聽,不由開心的瞇起了眼睛,此時的他心思一下就活絡了起來。現在他的想法是,只讓一部分潰軍出去投降,并不讓出,鷹嘴崖。這樣一來所有麻煩都會得到緩解。
他為什么會認為自己這種白日做夢的想法能夠實現呢?其實他的思路也很簡單,武廿無是領袖,那么國內有了人道主義危機就會承受很大壓力。
但這就和他在相對海拔1500米的鷹嘴崖主峰布置s-300一樣都是想屁吃。長平之戰,趙國和秦國談判,各國放棄救趙,長平戰敗。之后的邯鄲之圍,趙國還是和秦國和談,要不是信陵君竊符救趙,趙國那時候就完了。一旦這種和談走漏了風聲,盟友立刻就會放棄他。
安長河似乎也突然想通了那些關竅,無奈的搖了搖頭,滿臉苦澀的對李思說道:“現在是夏天,水位一天一個樣,你和武廿無談判也不是三五天能談完的。真要是這幾天下了暴雨,那么水壩根本就崩了。再說了,如果消息泄露....”
電話鈴響了,那尖銳的鈴聲在這壓抑的省主府內顯得格外突兀。安長河煩躁地皺了皺眉,眼神中還殘留著剛剛情緒爆發后的癲狂,他一把抓起電話,沒好氣地說道:“喂?”電話對面傳來羅剎國大使茹科夫斯基冰冷的聲音:“安省主,我們作為盟友,知道了您的麻煩,兩個小時后我們會有一架運輸機帶走我們所有的顧問團成員。當然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們也可以為您和您的妻妾,預留登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