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河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此刻更是白得如同一張薄紙,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青灰。他的眼睛瞪得滾圓,仿佛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蹦出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那眼神就像是要把電話對面的茹科夫斯基生吞活剝了一般。他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半張著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只能發出幾聲“咯咯”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怒吼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在這個時候拋棄我?當初信誓旦旦地說會全力支持我,現在卻要拍拍屁股走人?你們答應給我的支援呢?那套s-300根本就沒起到作用,還害我損失慘重,現在你們居然想一走了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說一句話,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額頭上青筋暴起,太陽穴處的血管突突地跳著,仿佛隨時都會爆開。
他緊緊握著電話的手因為用力過度,指關節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仿佛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像是要沖破電話,直接沖到對方眼前。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嘴角歪斜,露出一副猙獰的表情,與平日里那個故作威嚴的省主判若兩人。
“安省主,請您冷靜一點。我們也是無奈之舉,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也很不利。而且,我們之前提供的支持已經仁至義盡了。”茹科夫斯基的聲音依舊冰冷,沒有絲毫感情。
“仁至義盡?!你們這是背信棄義!”安長河咆哮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的眼神中除了憤怒,還隱隱透著一絲絕望,像是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獸,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安省主,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希望您能為自己和家人考慮一下。這是我們最后能為您做的了。”茹科夫斯基說完,不等安長河回應,便掛斷了電話。
安長河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手臂無力地垂著,電話“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幾瓣。他的眼神空洞,望著前方,卻什么也看不見,腦海里一片混亂。他怎么也沒想到,曾經信誓旦旦的盟友,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會如此絕情地拋棄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