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這怎么回事啊?”我開口問道,眼睛看向張玄之,心里滿是疑惑。這小胖子怎么又搞出這么大動靜,還被柳青當成間諜給抓了。
我掃了一眼張玄之,只見他瑟瑟發抖,圓滾滾的身體像是被嚇軟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眼神驚恐地在柳青和我之間來回掃視,嘴唇微微顫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小胖子平時雖然話多,但關鍵時刻卻顯得格外慫。
柳青見我盯著張玄之,冷哼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肉色的粉末,隨意地扔到我面前,語氣不耐煩地說:“小武子,你看這是啥玩意兒?”我好奇地接過那包粉末,探尋的目光看向柳青,卻發現她只是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我正要開口詢問,張玄之卻突然慌亂地插嘴道:“這……這是剛才一個人當著我的面潰散了,一陣風刮過去,他就那么變成灰了……我還得到了這樣一張紙!”他說話時聲音顫抖,眼神驚恐,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包字面意義上的“人渣”,然后把東西放在一邊,我接過那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一首名為《天局》的詩。詩中提到的“懷孕的妻”和“昆侖虛妄的雪線”讓我心中一震,而張玄之的解釋更是讓我陷入沉思。“督帥,您看‘懷孕的妻’那一句……我的小媽根本不是末世前死的,而是我五歲的時候,她就被父親‘消失’了。”張玄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剛剛說出的話讓他自己也感到恐懼。我心中迅速計算:張玄之30歲,現在是末世歷4年,這意味著末世爆發時他26歲,而他五歲那年,距離末世爆發還有21年。那時張牧之還不是總統,只是情報局局長。這意味著絕地天通計劃早在末世爆發的21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甚至可能更早。
這首詩很顯然是一個知道內情的人寫的,所有步驟都異常清楚,甚至后續的情況也都說的明明白白,可我記得清清楚楚,小胖子的爸爸,張牧之只是臨時大總統。試問末世前哪有二十一年的臨時大總統呢?而這首詩很顯然是一個棋手的角度對張牧之進行的稱贊。
我想到這里,于是趕忙對張玄之問道:“你五歲的時候,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還有你記不得你爸是什么時候做的臨時大總統?”
小白胖子聽到我這么說,毫不猶豫的就說:“我記得很清楚,我五歲的時候,我爸是情報局局長。我爸就職臨時大總統是因為當時的大總統趙愛民突然病逝,而我爸當時是副總統,所以臨時接管了總統的權力,那是距離末世爆發大約六個月。”
不對,不對,如果在張玄之五歲的時候這個局就開始了,那么這么大的棋局一個情報局的局長,可以理解成一個高級執行者是沒問題的。可要說他是棋手,那么真的解釋不通啊。
別說是情報局局長了,就是讓他兼任末世前我看的爽文里那個709局的局長,那也只不過是重要的棋子罷了。想不明白,不過想不明白,我就不用去想了,畢竟現在的我就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雖然進不了燕京,但是各種檔案也只有我想不想看,沒有查不查得到。
于是我對一邊已經拿出筆記本的金巧巧這個秘書說:“你記一下,命令內務部保密局,使用一切技術手段,查找一切與張牧之相關的檔案。記住不只是他的,重點查找和他有四年以上密切工作關系,對于張牧之就任臨時大總統后,進入幕僚班底的人,要尤其重視,盡快整理出一個名單。并且排查一下這個名單里的人,誰在昆侖山脈臨近的省市縣任職過,或者名單里的人有沒有親近的下屬在那里任職過。”
我拿起那包粉末,仔細端詳著,心中滿是疑惑。這種瞬間潰散成粉末的現象,已經超出了我這樣一個普通人的知識范疇了。我轉頭看向張玄之,沉聲問道:“你確認這個人是在你面前瞬間變成粉末的?”張玄之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是的,督帥。他當時就在我面前,突然一陣風吹過,他就直接變成了灰,連渣都沒剩下。”我皺了皺眉,這種現象確實離譜。從科學角度來看,人體主要由水、蛋白質、脂肪、礦物質組成的,正常情況下,人體不可能瞬間變成粉末。即使是烤肉松,那也是在食品廠反復加溫烘烤,而且肉松是絮狀,即使是火葬后留下骨灰也會有大塊骨頭燃燒不充分,甚至很多時候需要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