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緩緩伸出雙臂,他微微閉上雙眼,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剎那間,無數的能量開始在他身體周圍匯聚。這些能量如同閃爍的星辰,圍繞著他的身軀盤旋涌動,發出奇異而絢麗的光芒。隨著能量的不斷聚集,一層透明的膜在他體表緩緩浮現,這層膜像是有生命一般,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能量,陽光照射在上面,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暈,如夢如幻。
然而,這美好的景象轉瞬即逝。緊接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變化開始了。類似于鱷魚的角質鱗片從他的衣領處悄然生長,一片接著一片,帶著粗糙而冰冷的觸感,逐漸向脖子蔓延。逸塵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忍受著某種痛苦。很快,這些鱗片便覆蓋了他的整張臉,原本英俊的面容被這丑陋的鱗片完全掩蓋。就在鱗片覆蓋住眼睛的瞬間,他猛地睜開雙眼,眼眸已然變成了全黑色,沒有一絲眼白,仿佛兩個深邃的黑洞,透著無盡的神秘與詭異。
逸塵完成變化后,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對著云層用力一點,口中低沉地喝道:“開!”只見對面濃密如墨的云層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強行撕開,云層劇烈地翻滾著,緩緩向兩側分開,露出了后面隱藏的景象。
一座宏偉的琉璃閣展現在眾人眼前。琉璃閣的外觀金碧輝煌,琉璃瓦在黯淡的光線中依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與周圍的破敗世界頑強對抗。閣身的雕刻精美絕倫,各種奇異的圖案和神獸栩栩如生,似乎蘊含著神秘的力量。閣頂的飛檐斗拱,宛如展翅欲飛的鳳凰,在云層中若隱若現,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琉璃閣的大門緩緩敞開,一條紅毯如活物般從門內延伸而出,迅速鋪展到眾人腳下。紅毯上繡著繁復的符文,每一道紋路都閃爍著微弱的紅光,仿佛在訴說著某種古老的咒語。紅毯兩側,隱約可見一些模糊的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它們時而凝聚成形,時而消散無蹤,給人一種虛幻而神秘的感覺。
冰藍色眸子的女人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她邁步踏上紅毯,高跟鞋與紅毯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仿佛敲響了某種儀式的鐘聲。其他幾位天蛾執政緊隨其后,她們的身影在紅毯上拉出長長的影子,與周圍的霧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詭異而神秘的畫面。
逸塵和飛雪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們別無選擇,只能跟隨在天蛾執政的身后,踏上那條通往老祖洞府的紅毯。
逸塵注意到,那位有著淺藍色眸子的女人,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就像風中飄零的樹葉,不受控制地哆嗦。她每走幾步,手指就會痙攣般地蜷縮一下,隨后又費力地伸直,這顫抖的頻率毫無規律可言,看得出是舊傷留下的頑疾。她一邊走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玄天身子怎么樣?那咳嗽的毛病好了嗎?”說話間,她的眼神微微閃爍,那目光中帶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復雜情感,似有追憶,又似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怨懟,只是這情緒稍縱即逝。
逸塵雖不知對方究竟是誰,但知曉自家老祖的情況,趕忙恭敬地再次行禮,回應道:“老祖已經好些了。”說罷,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偷偷打量了一下這位女人,心中暗自揣測她與老祖之間的關系,只是這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便收斂了思緒,繼續跟在眾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