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大門,踏入巨大的閣樓內部。眼前的景象讓幾位天蛾人不禁露出嫌棄的神色。只見一只肥胖得超乎想象的爬蟲盤踞在閣樓中央,那便是玄天老祖。它的身軀猶如一座小山丘,呈青綠色,表面布滿了一層黏糊糊的液體,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令人作嘔的光澤。身上的褶皺層層疊疊,每一道褶皺里都藏著污垢和不明物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腐臭氣味。
它長著一張巨大的人臉,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眼睛凸出,眼球渾濁不堪,布滿了血絲,猶如兩顆隨時可能破裂的紅色水泡。鼻子扁平塌陷,兩個巨大的鼻孔不停地翕動著,從中不時噴出一股帶著惡臭的氣息。嘴巴咧開著,露出參差不齊的黃色牙齒,嘴角還掛著絲絲縷縷的綠色黏液,隨著它的呼吸一顫一顫的。
此時,老祖像是被什么東西嗆到了,喉嚨里發出一陣“咳咳”的聲音,那聲音像是破舊風箱發出的聲響,沉悶而又沙啞。伴隨著咳嗽,它嘴里噴出一大灘綠色的黏液,“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濺起一片惡心的水花。黏液落地后,還在緩緩蠕動,仿佛有生命一般,逐漸向四周蔓延開來。
看到這一幕,幾個天蛾人紛紛皺起眉頭,有的甚至微微側過頭去,眼中滿是厭惡。為首的冰藍色眸子女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惡,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黏液,鼻腔里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對這一切感到無比厭煩。其他幾位天蛾執政也都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試圖遠離這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和惡心的場景,只有那有著淺藍色眸子的女人,眼神中除了嫌棄,還多了一絲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她微微咬著嘴唇,目光在老祖身上停留片刻后,迅速移開。
玄天看了一眼淺藍眸子的女人,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滄桑與感慨:“尤利婭,我聽說你們族群又找到人形蛾的時候,還以為咱們此生永別了。”他的語氣里,既有對往昔的追憶,又有著對世事變遷的無奈。
聽到這話,其他幾個女人眼中嫌棄的神色愈發明顯。那個有著金黃色瞳孔的女人,微微翻了個白眼,嘴角向下撇著,眼神中滿是不屑,似乎在心里暗自嘀咕著這令人作嘔的場景和無聊的對話;而有著淺藍灰色眸子的莉安娜,則輕輕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用眼角余光瞥著玄天老祖,那眼神仿佛在說“就你這副模樣,還能有什么用”。她們雖然沒有明說,但那隱隱的神色中,卻帶著一種“祝你和玄天百年好合”般的調侃與嫌棄,只是這種情緒隱藏在她們冷漠的外表之下,不那么輕易被察覺。
然而逸塵和飛雪面色如常,眼神中甚至隱隱透露出一絲驕傲。在這燕京之地,能長久地吸取古神的力量,變得愈發不像常人,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榮耀,意味著他們已逐漸超脫眾生之相。而且,因張牧之的絕地天通計劃,以歷代人皇之力阻隔了修為,他們也不用擔心被夏薇探查感知,這份隱秘的力量讓他們內心多了幾分底氣。
可是被叫出名字的尤利婭瞬間變了臉色,她的雙眼瞪大,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雙手顫抖得更加厲害,手指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她努力壓著脾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咱們還算有些交情。這次深潛者和變形蟲,冰原魔,都決定出兵幫忙,你愿意不愿意給句痛快話。”她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玄天老祖,眼神里既有對往昔交情的質問,又有著對當下局勢的急切。
玄天一聽別人都去幫忙,立刻明白這是要從夏薇手里偷人形蛾武廿無,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慌張,肥大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濺起身上那層黏糊糊液體的漣漪。“尤利婭,今時不同往日,我的弟子被張牧之那個人皇困在燕京,雖然修為是成長得快了,可是沒法離開啊。”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和焦急,龐大的身軀在原地不安地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