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從呢子大衣里摸出那張照片,葉蓮娜的紅唇在快門下凝固成永恒的嘲諷。"親愛的孩子,我知道你和這個女人什么關系。"他指甲在照片背面的批注上劃出裂痕,那是龍國內務部保密局的火漆印章,"但她礙事了,必須死。"
倉庫突然陷入死寂,只有皮特太陽穴的血管在突突跳動。教父突然大笑,身后的門徒掀開兩個鐵皮箱——左邊是標著"氫化物"的玻璃瓶,右邊是整捆的廬州票,每張鈔票上的武廿無的戎裝像都朝著不同方向。
"孩子,龍國的保密局需要干凈的死亡。"教父的金絲雀雕像在皮特手背投下扭曲的影子,"順便告訴你,羅剎國這次保不住她。"他的拇指撫過廬州票的鋸齒邊緣,"你該不會想違拗武督帥的意志?"
最后教父悠悠的嘆了口氣說:“孩子,既然我已經說了這么多秘密,這些氫化物,必須要人有吃到嘴里。要么是我,要么是你。”教父頓了頓指向照片,
皮特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鼻腔倒流進咽喉,他伸手抹了把臉,卻只蹭到一手冰涼的汗。教父的輪椅開始后退,鐵皮箱的鎖扣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嗒聲。
皮特盯著那兩個鐵皮箱,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這要命的抉擇。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干澀得厲害,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教父,我……我……”話到嘴邊,卻又被恐懼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教父像是看出了他的猶豫,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笑容里帶著一絲冰冷的威脅:“孩子,這可不是個能讓你慢慢考慮的事。你知道違背我的后果,更知道違抗武督帥的下場。”說著,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里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皮特的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感覺自己像是站在懸崖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葉蓮娜的面容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他想起兩人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此刻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可眼前教父的威脅,還有那關乎自己生死的抉擇,又讓他陷入了無盡的絕望。
“我……我答應。”皮特終于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小得如同蚊蠅般,但在這寂靜的倉庫里卻格外清晰。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抽離了身體,整個人都變得空洞而麻木。
教父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陰森:“這才對嘛,我的孩子。記住,這件事必須做得干凈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他揮了揮手,身后的一個手下走上前,將裝著氫化物的玻璃瓶遞給皮特,那玻璃瓶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邀請函。
皮特顫抖著接過玻璃瓶,手指觸碰到瓶身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緊緊地握著瓶子,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不是一瓶毒藥,而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事成之后,這些錢都是你的。”教父指了指那捆廬州票,“當然,要是出了什么差錯,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讓皮特不寒而栗。
“我……我明白,教父。”皮特低聲說道,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絕望。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即將親手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向死亡的深淵,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無法抗拒這些強大勢力的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