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談到天黑。
墨塵開始張羅吃飯。
柳如風感覺特別不適應，在敵人的地盤，和敵人談生意，而且談得還極其不順利。
墨塵借著查看廚房的功夫，叫來了自己的團隊，一起研討。
“柳如風什么都不懂，其實很好騙，困難的點，在陸程文！”
“沒錯！但是柳如風很聰明，很多她不懂的事情，陸程文一解釋她就明白要害所在，所以知道在哪里卡我們的脖子！”
“核心還是陸程文！他如果想幫我們，只要關鍵時刻少說幾句話，就可以讓柳如風乖乖簽字，而且談判進程會十分快！”
“但很明顯，陸程文是真心實意地在為天武族出謀劃策。他不希望天武族在這筆投資上吃虧。”
“還有個問題，我們三千億的盤子，根本吃不下去！”
“什么叫吃不下去！？”墨塵急了：“我不要再聽到這句話，就是臨時造盤子，也得把這筆錢全部吃住！一分都不許跑！”
“那核心還是陸程文！他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商業布局沒有那么大了，如果下一輪談判，他拿這個來跟我們談，我們會很被動。”
墨塵亞歷山大。
這潑天的富貴，能不能接得住，是個問題。
陸程文和柳如風他們也關上門開始討論。
柳如風坐下來，腦子還是暈乎乎的，抬起頭：“我是不是說錯了很多？”
陸程文笑著搖頭：“你太棒了！”
“啊？可是……我總是控制不住情緒。”
“你控制的剛剛好。”
“喂，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陸程文湊近了柳如風，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就這樣談！注意聽我說什么，還有，只要我給你打暗號，你就死活不能松口！知道了嗎？”
“嗯，我今天就一直看你的暗號來著。”
“好姑娘，太幫了。”
陸程文松開柳如風，開始分析：“我看了他們的材料和計劃書，他們墨家一直關注古武界的發展，在經濟盤子上做得不大，應該四大家族都差不多。三千億的投資，他們根本吃不動。”
龍傲天道：“墨塵的那幾個智囊似乎很懂行，經常會給咱們搞出一些小陷阱。”
陸程文點頭：“可惜，我們太少了，我真有點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被他們鉆了空子。”
龍傲天道：“最好的決定是，表現出十分積極想要談成的態度，但是這一次不要簽任何協議、合同。我們需要更系統地對這個合作項目進行調研、研討和更多的準備。包括人才上。”
陸程文點頭：“大哥說得太對了！我們在這里勢單力孤，而且目前這個談判氣場，對我們太不利了。要不是如風氣場夠強，我們根本壓不住墨塵老鬼。”
柳如風心里松了一口氣。
她看著陸程文，眼神里滿是崇拜、喜歡和欣賞。
她不為別的，她很堅定地感覺到，陸程文沒有出賣自己，他是站自己這邊的。
如果他想騙自己，完全可以拿天武族的好處去跟墨家要好處，但是他沒有。
而且他從頭到尾，都在為天武族爭取利益。
柳如風站起來，走到陸程文跟前：“程文。”
陸程文還在思考，被她一叫，抬起頭：“嗯？”
柳如風眼眶濕潤：“謝謝你。”
陸程文一臉懵，旋即明白了她的心境，趕緊一笑：“傻瓜，我不會出賣天武，絕不會。你們之間的戰爭我不知道內情，但是你們肯信得過我，把這么多資金交給我來打理，我也很怕辜負你們的信任。”
柳如風點點頭：“這個合同如果談成了，天武族真的有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