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適齡的小子姑娘們不少,等過了年,莊稼收成了,鋪子也走上了正軌,她是得好好琢磨姑娘小子們的婚事了。
人到了年紀,就得成家。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嗎?
要是到了年紀,卻攔著不讓人家成婚,遲早是要出事的。
一會兒功夫,瓔珞就進門了,手里拿著一個小香囊。
“夫人,老爺換下來的衣裳,我都仔細清點過了,里頭多了這個東西,那香味兒就是從這個上頭來的,因給鄉君請脈的大夫還在,我就拿著去找了大夫問一下,大夫說這個是驅寒的草藥包。”
“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我干嫂子余青媳婦,她說我干哥哥身上也有這么一個,我干哥哥余青現在外頭管著車馬呢,昨兒個跟著老爺去吃酒,也在外頭的酒樓睡了一宿,今兒個才回家,身上就多了這樣的藥囊。”
“我干哥哥說,這是酒樓的掌柜給的,每個人身上都有,就是為了驅寒,巧了,方才去西邊雜院里送老爺換洗的衣裳,看到安人院子里的小丫頭也來送員外的換洗衣裳,也說是從員外身上找到的藥囊。”
瓔珞一面說,一面掏出兩個藥囊,擺在山桃跟前。
這三個藥囊一模一樣,山桃仔細瞧過了,繡這藥囊的人手藝很是不好,這藥囊粗制濫造,線頭還露在外頭,輕輕一扯,就能把藥囊扯爛。
再拿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雖然很香,但明顯跟先前幾次在孫時安身上出現的香味不一樣。
山桃徹底放下心來:“那酒樓的掌柜有心了,瓔珞,你出去讓鄭媽媽從正院的賬上提二十兩銀子,叫方正跑一趟,單為了這件事酬謝掌柜一個人的。”
瓔珞答應著去了,山桃去了這樁心事,便獨自一人去了東屋,見孫時安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便不忍心吵醒他。
正要離去,忽然聽見孫時安嘟嘟噥噥說起了夢話。
山桃一時好奇,就湊過去細聽。
孫時安說的夢話都沒有什么邏輯,毫無條理可言,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嘴里嘟嘟囔囔的,含混不清,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山桃就覺得有些沒意思,才要起身,忽然聽見孫時安喊了一聲桃兒。
她便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
“你莫要走……桃兒……”
山桃抿嘴一笑,這個傻子。
她給孫時安掖了掖被子,便出門去了。
本來是想去小花廳理事的,還沒出正院,鄭媽媽就匆匆進門:“夫人,花媽媽被抓回來了。”
山桃愣了一跳:“這么快?”
此去遼東,怎么著也得一個月,來回趟得兩個月了。
再加上找人,最快也得三個月。
賈秀蓮十一月產子,小狗子還不到兩個月呢,這人就被抓回來了?
“人現在在哪兒呢?”
“已經被關到西雜院的柴房里去了。”
山桃點點頭:“把人送回來的時候,可有旁人看見?李捕頭的人看見了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