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么好說呢……”
方嬤嬤萬分猶豫。
“夫人，這會兒兩個孩子都還年輕，正是要好好辦差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說了，消息傳出去，反倒叫兩個孩子沒法好好辦差了。”
她越是這么說，山桃就越是好奇。
“琥珀，琉璃，你們先出去，若是瓔珞回來了，叫她在外頭等一等，我一會兒還有話要問她。”
把人都支使出去，山桃才笑著問方嬤嬤：“方嬤嬤到底是看上我身邊的誰了？不妨直接告訴我。”
方嬤嬤嚇了一跳：“夫人怎知道我看上的是正院的丫頭？”
山桃抿著嘴笑：“天機不可泄露，嬤嬤就快點告訴我吧。”
方嬤嬤成天跟在山桃身邊轉悠，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正院的丫頭們。
那些二等三等的丫頭，估摸著方嬤嬤也看不上。
方正長得出挑，能力也不錯，他爹又是方銘方大管事，親娘是這內宅里的總管大嬤嬤，這家世放在府里，可是獨一份，跟孫德不差什么。
除了曹云曹管事之外，往下數，沒成親的幾個人中，也就方正、孫德、周瑞、齊茗幾個小子算是最能干的了。
娶府里的一等大丫頭，完全夠格。
只不過正如方嬤嬤所言，現在孫家才建府不到一年，年輕的丫頭和小子們正是要好好辦差的時候，現在成親不合適，起碼得過上一二年才行。
“嬤嬤快說吧，咱們早些把這件事定下來，省得夜長夢多，叫旁人占了去。”
方嬤嬤先前還怕山桃生氣，但瞧著山桃的神色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便也放下了心。
“夫人，我看中了夫人身邊的東珠，我瞧著東珠這個姑娘文靜秀氣，又認識字，還會算賬，將來必定是個理家的好手，問過我家小子了，我家小子現在還沒開竅，問他看中誰了，他只說不知道夫人身邊的姑娘都長什么樣子。”
“我說多了，他還嫌我煩，我就只能自己放在心里瞎琢磨，也不知道東珠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
山桃真的沒想到方嬤嬤會看中東珠。
她還以為方嬤嬤會看中琥珀或者琉璃呢。
這兩個丫頭的性子都很爽利，不過琥珀相比琉璃，更加穩重一些。
方正這個小子平常不怎么愛說話，找個性子活潑的姑娘更好。
東珠的模樣在四個大丫頭里頭是最出挑的，但性子也是最文靜的。
若是沒人跟她說話，她能一天到晚一句話不說。
府里統共也沒幾個一等大丫頭，正院里四個，摘星館一個月桂，寧壽院三個，王素芬身邊四個是賈家的，跟孫家不相干，就這么幾個一等大丫頭，加起來，也就數東珠最好看。
方嬤嬤若是從相貌上來挑的話，能挑中東珠倒也不奇怪了。
“嬤嬤放心吧，回頭我問問東珠，要是東珠也樂意，我就先把這件事定下來，成親的事情，得過上個一二年再說。”
方嬤嬤感激不盡，又對著山桃說了好些感激的話，打量著山桃還有時間要忙，這才出去了。
這件事也給山桃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