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瞬間就瞇起了雙眼:“廖大姑娘?廖大姑娘知道什么?”
鄒姥姥喊出照慶的名字,就自知不妥,忙捂住了嘴巴。
李捕頭抓著她使勁扇了十幾個嘴巴子,她就是一句話不說。
在外頭守著門的玳瑁聽見里頭動靜不對,闖進來一瞧,見鄒姥姥都被打迷糊了,趕忙帶著幾個丫頭過來攔著。
“李捕頭,你這是做什么呢!你若是嚴刑逼供,就把人帶回你們衙門里去,在你們衙門里頭,便是把人打死了,我們府里也管不著。”
“但這可是在我們府上,你若是把人打死了,可要連累我們府里的!”
就這么短短一會兒功夫,鄒姥姥一張臉就腫得不像樣子了,就連那一雙眼睛都被腫起來的臉頰擠成了一條縫隙。
原先看管鄒姥姥的小丫頭都哭了:“呀,鄒姥姥,你怎么被打成這樣了!這可怎么辦?夫人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們好好招待姥姥,不許苛待姥姥的。”
另一個小丫頭要兇一點,她直接上前推了李捕頭一把:“你還是捕頭呢,上來就打人!這鄒姥姥在我們府里好幾天了,一點油皮兒都沒破,你來了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人都要被打死了。”
李捕頭冷笑兩聲,賈山桃可真是偽善,對一個差點害得孫家家破人亡的糟老婆子也這般和顏悅色,裝給誰看呢!
興許,那賈山桃心里巴不得他把鄒姥姥給打死。
也就這幾個小丫頭,被賈山桃這一套給哄住了。
他經手的案子多了,見識的人也多了,這世間什么樣的人都有,像賈山桃這樣偽善的有錢人可不在少數。
“小丫頭,就憑你,也敢對我一個捕頭這么說話?你們家夫人都未必敢這么對我!快快帶路,我要見你們廖大姑娘!”
“廖大姑娘?”玳瑁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捕頭,“你為什么要見我們家大姑娘?怎么,我們家大姑娘是怎么著你了?她犯了什么律例了?”
照慶勾結歹人,想要害了孫家的事情,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
但山桃早就給家里人下了死命令,在沒開春之前,不許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
照慶的事情比較特殊,山桃要等著士敦來了,把這件事跟士敦和廖家夫婦說一聲,才決定照慶的去留。
到時候是送去衙門也好,還是把照慶攆出去也罷,或者直接送到慶州府去,都行。
但現在外頭還亂糟糟的,廖家夫婦和士敦一時半會兒沒法過來,照慶的事情就得暫時擱置。
玳瑁便只能裝作不明白,心里卻知道,必定是鄒姥姥把照慶的事情捅了出去。
此事還是得盡早告訴夫人,免得夫人被這李捕頭打個措手不及。
玳瑁這番話,反倒把李捕頭給問住了。
正如玳瑁所言,照慶可沒犯什么事,他一個外男,見人家的大姑娘,這傳出去可不像話。
但李捕頭又不能直說,說是照慶知道孫家的秘密,他要問一問照慶,便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鄒姥姥說,是廖大姑娘叫她把歹人引到你們府上的,我得問一問廖大姑娘。”
玳瑁可是個聰明的丫頭,一瞅李捕頭猶豫了一會兒,便知道李捕頭在撒謊誆騙她。
她佯作吃驚,捂著嘴巴看向了李捕頭:“真有這回事?我一個做丫頭的,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李捕頭,請你等一等,我得把這件事告訴我們夫人去,此事事關我們大姑娘的名節和清譽,可不能亂說話。”
還沒等李捕頭開口阻攔,玳瑁就指了其中一個小丫頭,叫她速速去寧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