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就疑惑地看看姚遠。
姚遠說:“我,個大,門口站著,她,出不去。”
姜姨就笑了說:“誰說我們大傻傻呀?這個辦法好。你就在院門口站著,她那點力氣,推不動你,比鎖管用!她要是敢翻墻頭,你就把她拉下來!”
姜姨上班去了,姚遠就搬個馬扎,在院門口那里坐著。
看到姜姨家里的月份牌,姚遠這才知道,他穿回來的那天,不是八月三十一號,而是九月十六號。
姚大廈他媽是三十一號那天跳河的,他家的月份牌也就撕到三十一號。
這時候的姚大廈,還不知道關心幾月幾號,恐怕也沒有這個概念。所以,他們家的月份牌,也就到三十一號,再沒有人動過了。
姜抗抗哄著她媽去上班,自然還是惦記著要跑出去。
她覺得,姚大廈傻乎乎的好糊弄。
只要她媽走了,她哄哄這個大傻子,自己就可以跑出去。她在她媽下班之前回來,不讓姚大廈和她媽說她出去了,她媽就不會發現。
她可不知道,現在這個姚大廈可不是過去那個姚大傻。
她好言好語的哄,惡言惡語地罵,無論如何威逼利誘,沒有一樣起作用。
姚遠只要往院門口一站,就跟一尊鐵塔一樣,推不動,打不開。
姜抗抗急出一身汗來,最終還是放棄企圖,老老實實在屋里呆著了。
就在姜抗抗鬧夠了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姚遠打開門一看,是那個張建軍。瘦瘦干干,尖嘴猴腮,看著就讓人討厭。
張建軍看見姚遠就是一愣,問:“大傻,你在這里干什么?”
姚遠沒理他的問話,而是問他:“你,來,干啥?”
張建軍就撇撇嘴說:“話都不會說,我干什么你問的著嗎?滾開!”
就在姚遠愣神的功夫,張建軍已經撞開他的身體,進院子了。”
張建軍他爹是廠里的二把手,姚遠還真不敢得罪他。見他進屋,也只好跟著進來。
張建軍見他跟進來,就回頭罵他:“你特么跟著我干什么?滾出去!”
姜抗抗在里屋看聽見了,就說張建軍:“你憑什么說他呀,你怎么不滾出去?”
張建軍看見姜抗抗,頓時眉花眼笑,進里屋了。
姚遠并不知道張建軍和姜抗抗之間的關系如何,不好去干預,自己就坐在外屋里聽著,看他來干什么?
姜抗抗坐在炕沿上,張建軍就站在她跟前,嘻皮笑臉地問:“抗抗,我那天和你媽說的那個事兒,你媽跟你說了沒有啊?”
姜抗抗翻著白眼珠看他,也不說話,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