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你們怎么沒告訴我呢?”
大橘子心說,就你哥干的那些個丟人的事,連自己老婆都保不住,他好意思跟你說啊?
這種事情,說詳細了,大橘子都不好意思開口,就找個借口說:“這山上還是挺冷。要不,我和你回家吧?有啥事咱到家再說。”
春末的天氣,山上也沒有多冷,但大橘子既然這樣說了,張建國也只好答應了。
走到山腳下,要坐公交車的時候,張建國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回家,要回專賣店。
從他爹給他寫的信里,他已經看出來,他爹有些神志不清,說話顛三倒四了。
老年喪子,他爹過于悲痛,這個是可以理解的。
回到家里,他娘就夠嘮叨難纏的,再加上一個老是犯糊涂的爹,那就什么事情都搞不清楚了。
他南方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在家里呆不了多久。
他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他哥被抓是個陰謀了。他必須盡快弄清楚這里面到底都隱藏了什么信息。
倒不如先回專賣店,和大橘子單獨談談,看大橘子都知道些什么?
聽他突然改了主意,要回專賣店,大橘子也沒多說,就默默跟著他回去了。
他們回到專賣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他們去上墳,中午也沒吃飯,大橘子就打發那個雇的女孩,去外面飯館里買些吃的。
女孩走了,店里還有顧客,大橘子就得盯著,沒功夫和張建國說話。
她就讓張建國先在一邊喝點水歇著,她先照顧顧客。
大橘子已經有了銷售經驗,是個合格的導購了。
張建國坐在一邊,看著她走來走去接待這顧客,流利地回答顧客的各種問題。
他心里就想,這個專賣店能經營到今天這么好,主要還得指望大橘子,要是指望他哥,估計這時候早就該倒閉關門了。
一個小時之后,女孩買了飯來,大橘子就把飯都弄到自己居住的那個小屋里,讓張建國先吃。
張建國就說:“你也餓了一天,咱們一塊兒吃吧?正好邊吃邊說點事情。”
大橘子猶豫一下,還是同意了,兩個人一起進了那個小屋,關了門吃飯。
沒了張建軍這個懶蟲,大橘子早上起來把屋里收拾干凈,屋里也就干凈了。
有張建軍的時候,大橘子起來了,他還要睡懶覺,大橘子就沒法疊被子鋪床。
等張建軍起來,他才不會收拾床鋪,而且會把屋里原來大橘子收拾干凈的地方,都給弄個亂七八糟。
所以,他活著的時候,小屋里永遠都跟豬窩差不多。時候長了,大橘子也干脆放棄收拾,愛怎樣就怎樣了。
而現在,屋里是干凈整潔的。床上的被子疊的有棱有角,床鋪平整干凈,地下一塵不染,所有的擺設都有條有理。
張建國進來,看到桌上的飯菜很豐盛,靠床鋪一邊的櫥子里,還放著兩瓶高粱燒。
他就問大橘子:“你也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