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嘴里咬著包子,沖著抗抗傻呼呼地笑。
她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兩個多月了,身體還是很虛弱,想著下床和正常人一樣走動,還是不行。
醫生的意見,還是繼續住院,慢慢進行康復鍛煉,直到完全恢復。
但她已經醒過來了,看這樣子,腦子也沒有院長說的那樣,有什么損傷,大家還是替她高興。
特別是王家疃,小慧醒來的消息傳來,不知多少人家燃放了鞭炮,跟過年一樣。那些心里有其他打算的人,也老老實實的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小慧就讓兄弟媳婦也回去了,只雇一個護工在身邊跟著她就行了。
小慧閉眼躺在那里,大家都看不出什么來。她站起來了,威嚴就跟著回來了。
小慧平日里說話,也是慢慢悠悠,讓人看著有點“肉”。可就是這慢慢悠悠的“肉”話,卻是沒有人不拿著當圣旨。小慧說了,別人就得照著去辦,沒人敢反駁。
現在,最倒霉的,恐怕就是姚遠了。怕抗抗有別的想法,他去醫院,得和抗抗一起來。可和抗抗一起來,小慧就不高興,總是趁抗抗不注意的時候,背著抗抗對姚遠搞點小動作,掐他一下,沖他無聲地光動嘴不出聲,要么就是睜大了眼睛瞪他。
姚遠明白小慧的意思,誰讓他答應了小慧,她醒了就收她當自己的女人呢?
姚遠就得背著抗抗,偷偷過來,幫著小慧恢復,扶著她走路。
每當這個時候,小慧就有辦法折騰他了。要不就是掛在他身上不肯下來走。要么就是走一半不走了,非逼著姚遠把她給抱回來。
現在,連護工都看明白了,這個小慧,就是為了折騰姚遠。姚遠一來,她立馬就借故躲了。
這一日,姚遠在下午的時候,偷偷背著抗抗,從自己公司那邊過來,推門進病房,就見小慧依著枕頭,坐在床上看書。
姚遠就問護工:“沒和她出去走啊?”
護工說:“她中午嫌熱,不出去,說要等著落了太陽再出門。”
姚遠就點點頭,沖著小慧過去了。
護工走向門口,關了門走了。她這一下午就算放假了,晚上就是另一個護工的事兒了,跟她沒關系了。
姚遠來到小慧身邊,把書從她手里拿走了,責備她說:“醫生怎么說的?這時候不能長久看書。你身體沒恢復,長期看書,對視力損害很大。”
小慧知道姚遠來了,心里早就跟撞鹿一般,守著護工,卻故意裝矜持。
看著護工走了,小慧的一臉肅穆立馬就變了喜笑顏開,埋怨姚遠說:“昨天我等你一天,你也不過來。”
姚遠說:“我天天過來,抗抗能不起疑心啊?你是不是非得讓抗抗知道,你就消停了?”
小慧就委屈說:“我才沒有。我也不愿意抗抗姐不高興。我就是想你嘛!”
姚遠把書放到另一張靠窗子的床上。看那書名,卻是劉墉的《超越自己》。
這書在內地現在還買不到,不知小慧通過什么辦法給弄來的。看那上面的字,都是繁體字,應該不是內陸出版的。
小慧可以看懂繁體字了,說明她的文化已經不低,而且平日里書也沒少讀。
她知道劉墉,自然是平時姚遠說漏了嘴,把內陸暫時沒有的東西說出來了。
因為姚遠是搞管理的,搞管理第一要務,恐怕就是搞懂人性了。而劉墉對人性的感悟,恐怕是作家里面,無出其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