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舍的木門被打開了,只見一個白袍老者,手扶著門框,半瞇著眼睛打量起了周恒。
半響后,他竟說出了一句讓周恒噴血的話。
他說:“哪里來的叫花子,也敢評頭論足我的詩歌?快走,快走,我這里沒有剩飯剩菜可施舍你!”
說罷,那木門竟又“嘎吱”一聲被關上了。
“這......叫花子?我是來乞討的叫花子?”
周恒傻眼了,整個人都瞬間懵掉了。他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禁忌妖星,他可是一個超級巨無霸大宗門的青天教主,現在怎么就成叫花子了?
一陣錯愣之后,周恒大手一揮,在他的前方立馬就出現了一塊銅鏡,這一照之下,竟又再度傻眼了,半響之后,他竟又忍不住的“嘿嘿”傻笑了起來!
怪不得那老者說他是叫花子,此時他蓬頭垢面,整個腦袋都亂成了一個雞窩不說,就連他身上的白色袍子,此時也早已成為了灰黑色,上面不但全是塵垢,且還破破爛爛,竟還有一股刺鼻的臭味發出。
他的臉很花,臟兮兮的,完全就將他的本來面貌給遮擋住了,再配上那一頭凌亂的雞窩發型,這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叫花子嗎?
“老丈啊,我可不是叫花子,我也不是來行乞的,只是我的酒葫蘆空了,想要討點酒喝!”
雖然是被別人誤會成為了叫花子,可周恒卻沒有因此而生氣,更沒有就此將形象給改變過來。他“嘿嘿”的傻笑著,竟是直奔那一排茅舍而去。
砰砰砰!
周恒用力的拍著木門,看起來似乎有有點心急。
他繼續大喊道:“老丈啊,我真的不是叫花子,我只是想要討點酒喝,我的酒葫蘆空了。既然大家都是好酒之人,你這般將我關在門外,又是何道理?”
嘎吱!
木門又開了,只見那白袍老者竟猛地將一顆腦袋給湊了出來,他瞪圓了雙眼,沖著周恒怒吼道:“酒?你跟我討酒喝?酒也能討?快走快走,我這里沒有酒,沒有酒!”
老者看起來似乎很不耐煩,根本就不讓周恒進屋,一句話說完就要直接關門送客。
這可不得了,周恒的酒蟲已經被勾出來了,喝不到酒,又豈能罷休?
于是乎,他當場就將手伸了進去,正好卡住那即將合上的門縫里,趕緊大叫道:“老丈,好歹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怎么如此不明事理?你這酒香,飄蕩百里,早已將我的酒蟲勾出來了,不給喝一點,又豈能攆我走?你這滿屋子都是酒香,你卻說你沒有酒,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沒有酒,沒有酒,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的鼻子有問題,哪里來的酒香?快走快走,趕快離去!”
老者依舊狡辯,竟是硬生生的將周恒給推了出去。隨后“砰”的一聲將木門給關上了,又獨留周恒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你......你狠!”
周恒被氣炸了,他在門前轉悠了好幾圈之后,才沖著里面喊道:“還說什么"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什么看破虛妄的高雅隱士呢,原來卻也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庸俗之人。只是可惜了一首好詩,白瞎了一首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