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叫趙安寧的女子,乃是報社記者的角色。
而當時的自己卻是婉拒了。
“沒錯,我是那個叫做趙安寧的人物。"
趙安寧輕鎖秀眉,細細審視著李先生,烏漆馬賽的深邃瞳孔里掠過一縷迷茫疑惑:"有些疑惑,您為什么要回絕邀請,難道覺得我的資質不好嗎?或是我相貌令人不悅?”
天哪!僅僅一件如此微小的誤會,竟是招惹來了一場上門討要公正的局面!
李愛國內心頗為當年的決策,并不覺得擁有這樣的女子作為配偶有多美好。
她如一塊寒冰的個性,如果帶回家,每天都得小心謹慎如照顧公主一般服侍。
況且,在風雨的侵擾下,樹越高越容易成為狂飆的目標。
作為小小勞力的自己就好比道路上雜草一般的存在,縱然遭遇十二級暴風襲擊,也無法撼動自身的根基所在。
"趙安寧,我對您的臉蛋從未有機會見過,又怎么可能去評論呢?”
“而且通過容貌評定他人,其本質源自封建舊時代遺存腐朽的思想殘留,縱使說是對小資產階層的價值認知偏差也是實話。”
“我只是習慣了自我自在的人生路向,不太擅長遵循條束。”
即便李先生已盡心解釋,趙寧仍舊緊蹙眉峰,“我又并未束縛著您。
在這個真實的世界里,即使是曾揚言“勝半子之天”的祁同偉,在成為廳級干部后仍未能在家獲得崇高的尊敬。
面對魚躍龍門的機會,李愛國卻選擇了追求自由和廣闊的空間,像一條不愿受困小河的魚,向往著更廣闊的海洋。
看著神色凝重、眉頭微蹙的趙寧,李愛國輕輕地點了點頭,遞過手中事先準備好的事故匯報信件。“趙記者,個人事務已暫告一段落,現在我們應當回歸正題。”
趙寧掃了眼這封事故通報信,未伸手去接,并用略帶冰冷的聲音說道,“我希望你能完整描述整個阻止列車出軌的過程。”
似乎是察覺到對方的擔憂,她稍作停頓后進一步解釋道,“作為一名記者,撰寫文章時不僅要求準確詳盡,更需以情感共鳴讀者,與事件參與者詳述當時的情景細節。”
趙寧第一次顯露柔和的一面,面容上覆以了一層溫厚的光輝,顯得格外親切,猶如街坊鄰居中的一員。
得到李愛國的點頭認可,她隨即開口。“那么現在您可以發問了。”
趙寧顯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中抽取出一份紙張,認真地準備提問:“依我所知,阻止事故列車滑行是一項極具風險性的行動,頭車的正常速度通常限制在八十多公里內,為了追逐失去控制的行李車廂,您冒險將其提升到了每小時超過百五十公里的速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