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先插入京哈鐵路線的京山區段,隨后到達七座橋扳道車站轉換,進入唐胥鐵路線路。
途徑胥各鎮、季家屯(車站),隨后依次抵達湯山東、(地名未知或省略)、洼里、古冶、卑家店、雷莊等地,最后方能抵達開灤煤礦。
列車從京城啟動,一路疾馳。
因為新型機車在技術及設施上有此時代的先進技術元素,因此操作體驗十分舒適愉快。
李愛國有種享受假期的感覺。
然而讓人心煩躁的是第五小組的研究員們。他們在每前行十公里的里程,便請求停車,確保機車通過詳細檢查后方可繼續行駛。
看似不合常規的要求實則毫無理由。
兼任研究員的李愛國對檢車程序及法規有著深入的理解。新科技應用之際,即使是必要的檢查,也只有在每一百公里的檢查點或是穿過扳道站在確信保障列車安全性情況下進行。
當時環境多是野外荒地,不僅會有野生動物出沒如野狼,更不乏持槍獵人的活動區域,表面上看似不安全實則暗藏風險。
面對作為駕駛員需保障火車的安全,李愛國當然對此提出否定。
那些人聞之立刻顯得異常激動。
特別是維修組的組長周明忠,飛快奔至李建國身邊,大掌揮得啪啪作響,怒罵道需讓李建國即刻停運。
否則回到研究基地,立馬向總務科投訴前廳機電科的不協同。
確保會讓他遭受大制裁。
董先生目睹這一景象,內心感到糾結。
他也是維修小組的一員。
在此時上前干預定會被周主任報告至趙副科。
趙副是一個陰險狡詐的角色。
那時肯定以這一行為指責劉廣江。
于是他只能把歉意的眼神投向李建國。
李建國身為一列火車的操作員。
面對什么場面都從容淡定,不可能被一名接車人員所恐嚇。
只是微動眼眸,握鏟就迅速沖上前來。
大煤鏟在他的狹窄的駕駛座艙內呼嚕作響地揮擺。
“小白臉,敢和我們一起開車斗嘴皮子,你是活得太滋潤了嗎?我老頭子煮爐子熬了大半輩子的煤炭也沒煮過人,你是不是想成為第一個?”
確實如此。
溫先生原本臉龐就十分猙獰,再加之時光賦予他的煙塵遍布臉頰的容貌使得雙眼像是鑲嵌銅珠般,充滿血紅之感,在燈光下更加顯得駭人。
這令周明忠和幾個同僚當場震懾不已,最終同意了等經過道岔再實施檢修火車車輪的方案。
首次較量落于下風。
周明忠只能率領幾位學者愁眉緊鎖的蜷曲于運煤水的小車廂入口旁,郁積不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