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易明洋也受到了懲罰,柱子氣得直跳腳。“一群墻頭草!當年一大爺是車間頂尖工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圍著討好;現在一大爺落難了,就開始踩著落井下石。我要讓他們瞧瞧我的手段,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姓林的主任!”
秦淮云不知道柱子會出什么招,于是再三安撫,總算是在賈家嬸子的責罵聲中回到了家。
工作一天,秦淮云確實很疲憊。自從來到軋鋼廠,還沒這般勞累過。回到家,孩子們都已經入睡。她匆匆收拾了一番,也躺下了。
易明洋從聾老婆婆家出來,見秦淮云家的燈已熄滅,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而另一邊,王坤見徐大軍久久未歸,怕女兒小梅餓著肚子,特意做了些點心。婁曉云和小梅對這些點心頗為感興趣,兩人吃得不亦樂乎。幸虧他提前準備了點心,否則等到徐大軍回來,小梅早就饑腸轆轆了。
徐大軍臉上略顯尷尬,偷偷地瞄了幾眼婁曉云,擔心她會再度發難。但見她并未發作,他便找到了借口進行解釋。
“半路自行車壞了,我還得拖著自行車找了好幾個修理店才修好。小梅一定餓了吧,咱們趕緊吃飯。”
徐大軍此次也不裝腔作勢,拿了菜徑直進了廚房,切好材料。
王坤一眼識破了他的謊言,見連婁曉云都無動于衷,也就不多言。徐大軍陪王坤一起喝了酒。“今天我一直很擔心。聾老太太出面了,還以為能說服廠長給她面子呢。沒想到結果竟這樣虎頭蛇尾。為了這事,咱們好好干杯!”
王坤問道:“聾老太太和廠長是什么關系,讓你如此看重?”
徐大軍搖了搖頭,“我也弄不清楚他們的關系,但聾老太太在外面確實頗有名望。”
王坤明白,大家給聾老太太面子,更多是因為她的年長而非真正的交情。在這個年代,大多數人的心思相對單純,互相幫助是普遍現象。遇到這么一位高齡老人,自然是禮數周全。
四合院里的這些居民,或多或少都帶有那個時代的特質,就連徐大軍也不例外。他們見到居委會主任、派出所所長等人對聾老太太客氣有加,加上謠言流傳,便猜測其背后一定有強大的背景。若非王坤從互聯網時代過來,見過無數套路,也不會輕易被他們唬住。
現在的大家習慣了遇事報警,不會輕易讓他人插手自己的私事。王坤將這一習慣帶入這個時代,對四合院中的眾人有著顯著的影響。他一番操作,令整個四合院變得支離破碎。受影響最大的無疑是聾老太太和易明洋。怪不得他們心急如焚,竟然去找楊萬青求情。
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易明洋將自己辛辛苦苦積累的好感揮霍殆盡。真是大快人心。
徐大軍拉著王坤不斷地喝酒,很快便把自己灌醉了。婁曉云哄著小梅睡覺,待到徐大軍喝得不省人事,這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王坤回到家中,便察覺到婁曉云心事重重,但因小梅在家,他不便開口。如今小梅已入睡,徐大軍也喝得爛醉,正是問個明白的好時機。
“曉云姐,你今天怎么了?”
婁曉云坐到王坤對面,將白梅從魏阿姨那里聽到的傳聞傾訴出來。
“王坤,你在軋鋼廠工作,你說說,這些傳言到底是真的嗎?”
根據王坤掌握的信息,徐大軍和秦淮云之間的事雖算不上清白,但也并非完全骯臟。秦淮云那美艷寡婦的名號,的確是靠美貌闖出的。雖然軋鋼廠的男人們可能會摸幾下,但大多數時候甚至衣服都沒有揭。直到實在躲避不過時,就會輪到柱子出場。那些男人心虛,也不敢把事情鬧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