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廝從外面跑了進來,甚至都沒有敲門。
唐遠道不悅的皺起眉頭。
小廝忙的說道:“侯爺,京兆府衙來人了,說要提審二公子。”
唐遠道猛地站起身來:“為何?”
“小的問了,但是他們不說,只說是有人狀告了二公子,他們按照規矩提審二公子過堂。”小廝說道。
“去,把二公子找來。”唐遠道說道。
“是。”小廝點點頭。
唐澤月正心情煩躁的喝酒。今日在大街上,可是把臉都丟盡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一向乖順聽話的沈清漪,怎么會變成那般牙尖嘴利的樣子?
她難道是真的不想和自己復婚嗎?
可復婚,對她,對沈家才是最好的,畢竟二嫁有損家族顏面。
若一直不嫁,則會影響她家里的未嫁女子。
“二公子,侯爺叫您過去書房。”一名丫鬟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知道了。”唐澤月點點頭。
“侯爺說,速去。”小丫鬟又催促了一句。
唐澤月皺起眉頭:“可是何事?”
莫非三弟院子里的事情,父親已經知道了?
可若是知道了,不該是傳問四弟和五弟嗎?和他有什么關系?
他可沒動手。小丫鬟搖搖頭:“不知。”
唐澤月一邊琢磨,一邊起身往唐遠道書房去了。
才一進門,就聽唐遠道喝道:“跪下!”
唐澤月一愣,順從的跪下后,問道:“父親,不知兒子犯了什么過錯?”
“為父還想問問你。”唐遠道怒道:“有人將你告上了府衙,如今京兆府衙前來拿人審訊了。”
“什么!”唐澤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真的嗎?”
“衙役就在門外。”唐遠道說道。
唐澤月捏緊了手指。
沈清漪居然真的敢去府衙狀告他。
好呀。
日后別想自己再回心轉意。“你到底惹了什么事情?”唐遠道怒問道。
“兒子什么事兒都沒惹,只是路上遇到了沈清漪,和她敘了幾句舊而已。”唐澤月說道。
“當然,也提過想和她復婚,并沒有其他的了。”
“誰知她發什么神經。”
對于唐澤月的這番話,唐遠道是一個字兒都不信。
之前端午宴上的事情,他可是都知道了。
求復婚不成,竟然想要出手打人。
幸虧沈家抓著那件事情大鬧,否則他們侯府顏面都要丟盡了。
結果這才安生了幾日?
“你實話實說,你有沒有動粗?”唐遠道冷聲問道。
“我……”唐澤月抿了抿唇:“沈清漪拒絕復婚,并且說話十分難聽,我沒忍住,想推她一下。”
“但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推到人,有人攔在她前面了。”
“她就說要去衙門告我。”
“可我并未打人,所以也就沒當回事兒。”
唐澤月一番話說完,立刻挨了唐遠道一巴掌:“蠢貨!”
“虧你還是個讀書人。”
“連北梁律法都沒通讀過嗎?”
“你這般當街騷擾,甚至準備動粗,按照北梁律法,是要受杖刑的。”
唐澤月額頭上冷汗滾落:“父親,我知道錯了。”
“我只是太愛沈清漪了。”
“而且,我只是想求她原諒而已,怎么就成騷擾了?”
“父親,您可得救救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