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昏睡散。”顧燼說道。
“什么?”柳知琴一愣,隨即蹙眉:“怪不得那晚我感覺特別累。”
“我還以為是白日里在外面太久了的緣故。”
“是有人在我飯菜里下毒的嗎?”
顧燼回答:“在你桌子上的茶壺里,發現了昏睡散的痕跡。”
柳知琴點點頭:“回來后,民女確實喝了一杯茶。”
“看來,兇手目標很明確。”
“就是要燒死民女。”
“要不是水龍隊的幾位大哥,民女估計就真的死火海里了。”
“民女就說嘛。”
“就算米女再累,被火熏,被火烤,也不能沒一點兒反應吧?那不成死豬了?”
“可民女醒來后,就是沒一點兒印象。”
顧燼又問道:“你在汴州,可與什么人結過仇嗎?”
柳知琴抬眸看了顧燼一眼:“王爺這話問的,民女都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民女在汴州,名聲不好。”
“自然仇人遍地是。”
“最大的仇人,就是賀源姐弟,然后就是曹大人,李大人,李大人的夫人……”
柳知琴掰著那只完好的手,一五一十的數了起來。
顧燼聽的額頭青筋直跳。
好家伙。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汴州官員家眷,就已經數出大半去了。
合著,她這是和整個汴州都有仇啊。
“行了。”顧燼打斷道。
“民女還沒數完呢。”柳知琴看向顧燼:“這些人,都與民女有仇。”
“他們都巴不得民女去死,這場火沒準兒就有他們的手筆。”
“還請王爺詳查一番。”
顧燼揉了揉眉心,從懷里掏出那封“自招書”來,遞給柳知琴。
柳知琴一愣:“這是什么啊?”
說著,打開了宣紙。
第一反應,柳知琴問道:“王爺這是從哪里找到的民女的筆墨?”
隨著看清宣紙上的內容,柳知琴氣的渾身發抖。
“王爺,民女可沒寫過這些。”
“可是這字跡……”
“確實和民女的極像,民女自己都差點兒認錯了。”
“但是,這并不是民女寫的。”
“民女有證據。”
顧燼問道:“哦?你有什么證據?”
其實,他已經確定,這并非柳知琴的字跡了。
而是有人仿寫的。
極其相似。
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沒見剛剛柳知琴自己,都直接錯認了嗎?
柳知琴說道:“民女平素里用的墨,是加了花香的。”
“這墨里,可沒有花香。”
“就是尋常的墨。”
柳知琴說著,又拿起宣紙,湊到鼻端聞了聞:“嗯,確實沒有花香。”
“只此一點,并不能證明什么。”顧燼說道。
“因為你完全可以換用平常的墨。”
柳知琴抿唇:“可是,府中的墨都已經換成了花香墨,沒有其他的墨。”
“而且……”
柳知琴指著“自招書”上的一個字:“我的撇不是這么寫的。”
“雖然,這字和我的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