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琴笑道:“曹大人果然聰慧。”
“你們不是一直想殺我嗎?”
“從我被抓開始,一直到現在,你們用了很多手段吧?”
“層出不窮的。”
“不勝其煩。”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故而,我便和王爺商議,做了這么一個局,請君入甕。”
“我身上穿了金絲甲。”
“曹夫人那一簪子,根本攮不死我的。”
“曹大人,我和寧王殿下給你預備的這個局,你覺得怎么樣?”
曹玉海抿緊了唇。
他手指死死的捏著,目光冷冷的看著柳知琴。
好一會兒后,他才轉眸看向顧燼,語氣誠懇道:“我想知道,王爺是何時懷疑我的?”
他自覺他一切都偽裝的很到位啊。
怎么就被識破了?
又是何時被識破的呢?
他牙齒里的毒藥,是怎么被替換的?
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顧燼瞥了他一眼:“自從你入獄來,就一直都很滋潤,沒有憔悴半分。”
“可見,私底下一直都有人照拂著。”
“但此人我卻屢屢探查不到。”
“隱藏之高深,讓人佩服。”
“后來,我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鎖定了曹闖。”
“鎖定曹闖后,你就暴露了。”
一旁的曹闖聞言,愧疚的把頭垂的更低了,都怪自己不謹慎,害了大人。
“至于你牙齒內的毒藥。”
“這幾日,你沒發現自己睡的很香嗎?”
“歸京途中,勞累又受怕,你卻還能睡的那么香甜,就沒自我懷疑過嗎?”
曹玉海抿了抿唇。
自從入獄以來,他就被曹闖照顧的無微不至。
或許就已經失去了原有的警惕。
一旁的柳知琴嘲諷的笑道:“曹大人本就是享福的命啊。”
顧燼嚴肅了神情:“說吧,是誰讓你刺殺柳氏的?”
曹玉海捏了捏手指:“沒有人。”
不等顧燼說話,柳知琴嘲諷的話又來了:“我與你無冤無仇,無人指使你憑什么刺殺我?”
“可別說是想為了你那不靠譜的小舅子報仇。”
“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小舅子可是一直覬覦你的人,你心里早就恨他恨的要死了。”
“只不過你們是拴在一根繩的螞蚱,輕易動不得。”.m
“所以才一直忍著的。”
“如今,你小舅子慘死,再也沒有人覬覦你的人了,你應當高興才是。”
曹玉海的眸光,驟然變冷。
柳知琴卻絲毫不懼:“怎么?被我戳到了肺管子?”
曹玉海抿了抿唇:“賀源和你說的?”
柳知琴攏了攏額前的發絲:“我和他的關系沒有那么好,這些事情都是我無意中撞見的。”
“而且,我無意中撞到的事情,可不少。”
“曹大人想糊弄王爺,可不成。”
“我這雙眼睛,能分辨。”
曹玉海沉默良久,終于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我不夠謹慎。”
顧燼瞇著眼睛:“曹大人這是準備招供了?”
曹玉海抿著唇,目光有些閃躲:“是六皇子,我背后的人,是六皇子。”
“刺殺柳氏,也是六皇子給我的任務。”
“他不想讓柳氏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