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柳知琴皺眉打斷道:“我與六皇子沒有半點兒瓜葛。”
“我入京受審,與他沒有半分關系。”
“他為何要殺我?”
“曹大人編謊也要編的像樣才行。”
“你糊弄鬼呢?”
顧燼也蹙起眉頭:“曹大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可掙扎的?”
“本王能抓住曹闖,能去掉你嘴里的毒牙……”
“亦知道你的老相好,以及老相好的妹妹……”
“本王給你這次機會,你可不要辜負了。”
曹玉海捏緊了手指,良久后又長嘆一口氣:“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說完,曹玉海看向顧燼:“王爺,我愿意招認。”
“但求王爺一件事,還望應允。”
顧燼冷聲道:“講。”
“就是櫻兒的妹妹,還望王爺能妥善安置,我亦能瞑目。”
“不過就是一名弱女子,本王應了。”顧燼點點頭。
“多謝王爺。”曹玉海深吸一口氣,而后堅定了神色,說道:“其實,我背后之人是二皇子。”
顧燼眉頭蹙起:“二皇子?”
曹玉海點點頭。
一旁的柳知琴也跟著蹙起了眉頭,二皇子為什么要那么執著的殺自己?
自己的幕后之人,明明是三皇子。
這些年來,自己一直都是在為三皇子辦事。
樁樁件件。
與二皇子可從未有過交集。
可是……
為什么自己身邊的人會說自己是為二皇子辦事?為什么自己手中會有二皇子的信物?
如今曹玉海也說,他是為了二皇子阻止自己進京?
可自己與二皇子,真的沒有淵源啊。
莫非……
柳知琴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她是為三皇子效力。
會不會這個“三皇子”,是偽裝?
畢竟,自己也并未真的見過三皇子,一切都只是書信往來。
外加傳信官傳達一二。
若是二皇子一開始就有意偽裝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一開始,就以三皇子的名義接觸自己。
日后萬一自己反水,他也可以完美的躲在后面。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只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次數多了,總會露出破綻。
故而,自己的那些信物里,才會夾雜著二皇子失手拿錯的東西嗎?
可不對啊……
二皇子有什么必要非要瞞著自己?
就算失手拿錯東西,可能失手拿錯整整一箱子嗎?
這分明就是栽贓。
但如今曹玉海卻親口承認,他的幕后之人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想要殺自己。
與自己毫無交集的二皇子……
若曹玉海所言是真的,自己身邊的那些人所言是真的,二皇子的信物也是真的……
那是不是代表著,這些年來與她接觸的確確實實是二皇子?
只是披著三皇子的外衣而已?
柳知琴眉頭蹙的個更緊了。
越想就越糊涂。
她現在腦子里亂的就像一團麻,無論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一絲頭緒。
反而越扯越亂。
那一刻,柳知琴覺得自己頭痛難耐,心情也煩躁到了極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