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夫人說道:“我們將證物,都放到阿銘的書房里去,再讓他的貼身的小廝指認他。”
紅艷皺眉:“大爺的貼身小廝很忠心的。”
“那就換書房內其他小廝。”孫老夫人聲音發冷:“他那樣的木頭,身邊還能都是忠心的?”
孫夫人忙的說道:“我知道他身邊哪些人不靠譜。”
孫老夫人抿抿唇:“那此事,就交給你去做,務必要辦的漂漂亮亮。”
“鬧出來后,就由你去九皇子那里,大義滅親。”
“到時候換阿釗出來。”
“至于阿銘……”
“若是他的官身,能讓他逃脫一死,日后自有我們孫家后代為他養老。”
“若是無法逃脫,每年清明寒食,都自有他一祭。”
紅艷立刻上前一步,給孫老夫人捏著肩膀:“老夫人
.所言極是。”
孫夫人也點點頭:“我這就去辦。”
說著,看向紅艷:“你去把"物證"都拿來吧。”
紅艷應道:“好,夫人稍等。”
說著,又看向孫老夫人:“老夫人,奴婢先去拿東西,等會兒回來再給您捶背。”
孫老夫人擺擺手:“去吧。”.
孫家,幾個女人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著。
馬車上,孫銘則和孫妙言相對無言。
他們父女,平日里就不親近。
像這種同乘一輛馬車,更是從未有過。
孫銘捧著一杯茶,不停的喝著。
孫妙言則是舒服的靠坐在那里:“父親是打算喝一路?就不怕到了九皇子府難堪?”
孫銘喝茶的動作一頓,而后緩緩放下茶杯,抬眸看著孫妙言。
半晌后,孫銘終于問道:“說吧,你叫我出來何事?”
孫妙言笑笑:“父親不必這般嚴肅。我是您的女兒,自是不會害您的。”
“畢竟在孫家,只有我才是您最親近的人。”
“哦,不對,祖母也算。”
“畢竟,那是您的生身之母,只可惜祖母的全部心思都在二叔的身上。”
“她永遠都看不到您。”
孫銘皺了皺眉頭,聲音越發僵硬起來:“你到底要說什么?”
他不知道該怎么和自己的女兒相處。
他的女兒也不喜歡他。
久而久之,他們之間就像陌路人一樣,只見了面招呼一句。
女兒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說過這么多話了。
他心里很歡喜。
歡喜到,嗓子不自覺的發了僵。
聽起來硬邦邦的。
像是,生氣。
孫銘用力的深呼吸,又用力的吞咽唾沫,想讓自己的嗓子不那么發緊。
甚至又摸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孫妙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之前怎么沒發現,父親竟然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孫妙言這么一笑,孫銘的動作更僵硬了。
他用力捏著茶杯。
因為太過用力,反而灑了些許出來。
濺濕了衣袖。
孫妙言立刻將自己的手帕遞過去:“爹爹快擦一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