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口便能一直流傳千古,并且,盡管隨著時間的遷移演變,卻又毫不褪色的名詩!
眾人研究錢塘西湖之詩許久,都未能聽到某一首詩,能夠達到“某某錢塘西湖詩一出,其余皆廢”的程度。
然而,偏偏是這首詩,卻足以在眾人心中,撐起這種程度的評語。
也是在這個時候。
沉浸了半晌時間過后,錢老急聲望向底下的學子文士,招手道:“快,快將此詩的原本,拿來給我瞧瞧…”
“是,恩師。”眾人從發呆的書生手中接過宣紙,相互傳送。
待到宇文桓接過宣紙之際,他先是快速地掃視了一眼,然后,雙眸失神的呈給錢老。
眼神之中驚駭不定,心中更是頗為震撼。
宇文桓有些呆愣的杵在原地。
反觀握著手中宣紙的錢老,臉上雖看不清表情變化,但卻是不住的連連點頭。
只是隨后,當他仔細掃視下方的落款之時,卻發現在他的手指邊處,有幾個不大顯眼的字跡留下。
錢老表情精彩的皺了下眉,輕聲驚“咦”了聲。
“怎么了,勁秋?”李老怪異問道。
“仲德,你且看看……”錢老一陣苦笑搖頭。
錢老將宣紙遞了過去,李老滿目狐疑的接過宣紙,瞇著眼睛,開始一字一句的看過去。
看了半晌,李老并沒發現有何不妥,點頭低聲道:“這的確是一首千年難得的好詩!”
可隨即,正當他準備開口問錢老一聲之際,卻赫然發現,在他大拇指握著之處,竟然隱約有幾個不顯眼的字眼出現!
李老快速松開拇指,雙手握著宣紙左右兩邊,方才看清楚了落款之字。
剛才,眾人全都沉浸在此詩的妙處之中,而且,這個落款巧妙得很,完全落在人們喜歡握著之處。
若不是仔細一個字一個字的查看多次,還真不容易被察覺到。
宣紙的落款上,赫然寫著兩個字。
——緣之
簡短有力、潔凈無比的兩個字,直讓李老瞬間愣了愣,頗有些哭笑不得的盯著錢老。
二人不禁相互啞然,苦笑連連地搖頭。
此詩的絕妙精美、妙不可言之處,根本不用人來評說。
底下就如最被人看好的宇文桓、曹云二位大才子,也是輸得徹底心服口服。
就連錢老李老二人,也是欽佩不已。
在眾人心中,此詩的精妙程度,根本無人可以超越!
“對于此詩,學生自認不如。”
“在下也是…”
“的確,若是此等妙詩,都不能成為今夜的頭彩之作,只怕咱們這些人,怕是無一人敢當了!”
“在下也是如此以為……”
無論是曹云,還是宇文桓,還是其他參加的學子文士,一個個皆是點頭稱是。
思緒,還漂浮在剛才的沉浸之中。
今夜的“錢塘第一才子”之名,已經被“飲湖上初晴后雨”這首神秘詩的作者,徹底獨占鰲頭,博得頭彩。
原本,準備看蘇益川笑話的方文,聽到這首詩一出口,再聽眾人評論之言,當場被震撼得五肺大顫。
卻看此時,無數的學子文士,皆是帶著敬佩的神色望向蘇益川,對這位賣他詩的作者,更加好奇起來。
而盯著方文的神色,卻如同看傻子一般,充滿了鄙夷色彩。
方文的臉頰,在一瞬間就紅騰了一片。
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如同急火在燒一般難受。
他悄悄的向后挪步,暗自退到眾人身后,黯然離去…
“蘇老板此詩,果然是無人能及,老夫今夜能有幸能得見此等好詩,實乃老夫之福,實乃錢塘眾人之福!”
錢老對著蘇益川拱手行了一禮,萬般感激的說道。
李老也跟著點頭微笑,跟著行了禮,對錢老此話,萬般認同不已。
“錢老,李老,諸位才子,客氣了。”